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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听说郝卫国跟鼎邵芬领了证回来,他就偷偷过去看情况,没想到正好听到屋里那番异样叫声,当时就把他气得跑回了家。
想起郝卫国那个穷光蛋竟然娶了那么好的一个媳妇,赵宏兵心里受不了,只能在家里乱摔东西来撒气。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
“喝水就喝水,你摔什么碗?”
“咱家就是有座金山银山,那也不够你这么祸害的……”
听到动静的大队长媳妇马翠花,扭着大屁股气呼呼的冲进了儿子厢房,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把这个不争气儿子骂了一通。
“娘,我想不通!”
看到娘的到来,赵宏兵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叫着理论,“我爹他是大队长,为啥胳膊肘向外拐?我爹他明明知道那个鼎邵芬来咱村找汉子,为啥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照顾我?我今年都二十了还没结婚,想让咱赵家绝后?”
“宏兵我的小祖宗耶,在咱方圆的十里八村,好看的姑娘多的是,你为啥偏偏看上了那个黑五类分子的女人?”
马翠花气呼呼的训斥儿子。
“啥?那个小芬竟然是黑五类?”
听闻此言,直接把赵宏兵吓得浑身就是一个哆嗦。
“嘿嘿,那是当然!”
“前不久我都打听过了,邵芬她爹因投机倒把被关监狱了!
据说在附近某个林场改造……”
“如果邵芬家境好成分好,人长的又不赖,你爹才不会傻乎乎的让给郝家人?如此以来,郝家想夺权?简直是痴心妄想!”
“近期咱县新开的纺织厂马上要招工,那里有很多年轻漂亮小姑娘,只要你爹能把你弄进厂当了工人,还愁找不到像鼎邵芬那样的好媳妇?”
马翠花咬牙切齿的攥了攥拳头。
别看她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很快就把他儿子的愤怒情绪给压制了下来。
说来也真有意思!
明明上一世娶了鼎邵芬的赵宏兵,在得知鼎邵芬的真正身份后,当场就断了继续纠缠鼎邵芬的这个念头。
其中主要原因,当然跟县里工厂招工有关。
那个时候的工人非常吃香是铁饭碗,没有关系就是挤破头都进不去,尤其是对于乡巴佬老农民而言,无权无势无背景甚至连个消息都听不到。
“呃?县棉纺厂这么快就招工了?”
“据我所知,上辈子应该是今年秋后的十月中旬……”
消息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当天晌午郝卫国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此刻他本人已经被喊到了郝家祠堂开会。
每逢重大事情,郝家才会开祠堂。
有关县里棉纺厂招工之事,竟然惊动了郝家祠堂,就说明了此事重要性。
郝家祠堂建的非常壮观,都是清一色木质建筑,整个房子没有一根铁钉,完全都榫卯结构建造而成!
距当时已有百年历史,可想而知郝家庄历史有多么的悠久了。
也正是因这样特色的年代历史,最终导致郝家庄成了赵家一言堂的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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