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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剪秋看着福晋眼底的哀伤,暗自祈祷着王爷不要再次伤害她们福晋。
再次得而复失,她不敢想福晋会怎么样。
剪秋小跑着到了齐月宾的院子,就见齐月宾的丫鬟吉祥守在门外,剪秋上前道:“福晋身子不适,让我请王爷过去看看。”
吉祥闻言,略一思忖,还是不敢隐瞒,于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
里头正要躺下的二人听到敲门声有些纳闷,齐月宾心想,吉祥不是不懂事的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道:“吉祥,发生了何事?”
吉祥听到回应,忙道:“剪秋姑娘说福晋身子不适,要请王爷过去看看。”
齐月宾闻言,心里有些可惜,她并不想和福晋发生纠葛,眼下最好还是让王爷过去。
心思一转,便装作难过但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王爷,福晋有了身孕,您去看看吧,妾身今日能见王爷一面已经很满足了。”
胤禛此刻听到宜修身子不适,很奇怪,他心里并无任何感觉,甚至隐隐有些厌烦。
看着齐氏难过却善解人意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于是便高声道:“身子不适就去找府医,爷又不会治病。”
剪秋在门外听得真切,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这些日子对她们福晋爱护有加的王爷。
人心,真的能够如此善变吗?
剪秋在门外站了片刻,听到屋里传出男女的嬉笑怒骂声,心里一片苦涩。
失魂落魄的回了正院。
宜修正往窗外张望,就看到一脸失落的剪秋走了进来,心下猛地一沉。
往她身后一看,可她身后,空无一人。
宜修瞬间跌坐在椅子上。
王爷,竟然真的如此绝情,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宜修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打湿了帕子,她的心此刻仿佛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啸而入,让她感觉浑身发冷,冷到了骨子里。
剪秋进了屋里,看到宜修的模样,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王爷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们福晋。
剪秋心里顿时对胤禛充满怨恨。
宜修哭了好久,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
她真是愚蠢至极,被人骗了一次还不够,第二次还傻傻的送上门去。
宜修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神情变得冰冷。
这样一个寡情薄性的男人,她,不稀罕。
只是,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只有它了,也不知它是男是女。
不管它是男是女,王府的一切只能是她孩儿的。
想到这里,宜修眼神一厉。
“剪秋,吩咐下去,本福晋不希望王府再有其他孩子出生。”
剪秋一听,知道福晋已经重新振作,连忙应道:“是。”
她不能让属于福晋腹中孩子的东西被人抢走。
第二日,齐月宾温柔地送走了胤禛,才重新思考起昨夜的事。
福晋那人她知道,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王爷昨夜没去正院,福晋怕是已经怨上她了。
齐月宾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王爷既然没去,说明福晋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没那么重。
既然如此,她也不是不可以斗上一斗。
左右她进府也不是为了交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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