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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听说打猎,面露难色道:“我骑马射箭都不行,如何打猎?”
程书砚笑着拍了拍秦勉的肩膀道:“姨妈把你娇养得像个女儿似的。
也该出来练练身手。”
秦勉是个早产儿,先天有些不足,齐王妃很担心他,因此不大让他学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就怕伤到筋骨。
被表兄嘲笑,秦勉微红了脸,说道:“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拉不动弓,只会画荷花。”
孙湛笑道:“没事,人嘛,各有所长。
我也听过你的荷花画得好,改天替我画一幅啊。”
程书砚立马帮腔道:“那孙把总先拿五十两银子出来。”
“五十两?成,我买溪客的画。”
程书砚冲秦勉笑道:“你看,我又帮你做成了一笔买卖,你得拿点回扣给我。”
三人相视一笑。
小小的拙云斋里笑声不断,三人相谈甚欢。
三人在一起又胡吹一气,说起了城里哪家酒馆的菜品好,哪家书肆的书好,哪个班子的唱腔好,身段好。
因为相互有亲,一番契阔下来,三人称兄道弟好不称意。
转眼间,日已西斜。
孙湛与秦勉双双告辞。
程书砚一路相送,直到出了大门。
孙湛骑马,秦勉乘轿,到了巷口就要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了。
孙湛突然下马来,走至秦勉的轿前,轿夫替秦勉撩了轿帘。
秦勉探出半个身子来,和煦地笑道:“孙家哥哥还有什么要指教的?”
孙湛亦眉目含笑,谦谦有礼的说:“请溪客回头帮我问问世子殿下打听白云观事所为何故。”
秦勉怔了怔,忙说:“好,我替你问问。
孙家哥哥要是有什么难处想要我们王府帮忙的话,请直管开口。”
孙湛忙作揖道谢:“如此的话多谢了。”
两人又一番告别,孙湛骑回了马。
轿帘也放下了。
帘子放下后,秦勉脸上的笑容顿时都收了起来,他缓缓的握紧了拳头,脸上浮出一股诡异的冷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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