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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包括刘縯、冯异等人在内。
谁都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跟在刘秀左右,如同一个影子似的的龙忠伯,竟然就是被朝廷通缉的刺君要犯,龙渊。
刘縯怀疑龙忠伯和龙渊可能是一个人,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极为震撼。
他直勾勾地看着龙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目光转向刘秀,问道:“阿秀,你早就知道了?”
刘秀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并把自己当初搭救龙渊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刘縯听后,忍不住摇头苦笑,以后谁再说自己的小弟胆子不大,他非得跟谁急不可。
连刺君的要犯小弟都敢搭救,而且还是在追兵的眼皮子底下救人,这得是多大的胆子?
难怪龙渊对小弟那么忠心耿耿,与他寸步不离,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
通过龙渊这件事,冯异、盖延等人对刘秀也有了个全新的认识,现在来看,刘秀可不是参加义军,到益州和南蛮人打仗后胆子才突然变大的,他在舂陵老家的时候,胆子就已经大得出奇了。
冯异眼珠转了转,说道:“主公现在不宜再继续留在舂陵。”
刘縯和刘秀等人一并向冯异看去。
有人大声嚷嚷道:“怕什么?倘若官府真派人来抓文叔,我们大不了就反了,和官府的鹰犬拼了!”
“就是!
我们跟随伯升兄,就是要跟着伯升兄干一番大事!”
“现在赤眉、铜马、绿林都反了,也不差我们!
现在不反,还等待何时?”
在场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他们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反了,趁此机会,揭竿而起。
冯异摇头,只他们这不到三百人,揭竿而起,实难成功。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廉丹一部现就在益州,与南阳郡近在咫尺,他们此时揭竿而起,败了也就罢了,一旦成功,势力做大,必然会引来廉丹一部的围剿。
他们能顶得住十万京师军的围剿吗?冯异正色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足以起事,仓促行事,无异于自取灭亡。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需要时间招兵买马,需要时间练兵、筹备物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决不能把县衙乃至
郡府的注意力吸引到舂陵。”
说到这里,他看向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主公已被人举报,倘若还留在舂陵,县衙必然会有所行动,倘若县衙行动受阻,郡府定然会出人,等到那时,舂陵将成众矢之的,我们的起事之举,只怕还未开
始,就先失败了。”
冯异的意思很明确,筹备起事期间,一定要低调,绝对不能把官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而刘秀窝藏龙渊的事已经暴露,这件事又必然会把官府吸引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刘秀暂时离开舂陵,给己方的起事创造出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
刘縯闻言,低垂着头,沉默未语。
刘秀仔细想了想,对刘縯点点头,说道:“大哥,我觉得公孙兄言之有理,现在我的确不适合再继续留在舂陵,要不,我去益州,找子张、次况汇合?”
刘縯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去益州和马武、铫期汇合?那等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被廉丹一部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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