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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一转,笑吟吟道,“交易么?”
齐王听到这,就知道瑟瑟反水了周砥行,她手中定然有什么证据,对他来说,可能就是关键点。
至于她要的不过嘴皮子一碰,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齐王当即许诺:“……交易。”
等瑟瑟回到将军府,周砥行得知她出门去了,心头一紧,赶紧问她去了哪处。
瑟瑟换了一个温婉的妆,穿着窄袖常服,给周砥行整理着兵书,闻言答非所问:“将军的书,放在何处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
周砥行依稀觉出了两份不妙,伸手拽着瑟瑟的胳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
瑟瑟却继续对周砥行絮叨:“将军用惯了的笔,我给您洗好放在左边笔架上,第三根就是;天气虽然转暖了,将军您的腿还有些寒气,冻不得,我给您做了护膝,让亲兵拿给您了,您记得穿戴上;还有……”
“瑟瑟!”
瑟瑟的话让周砥行越发的惶恐,他抓着瑟瑟的肩膀,一字一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瑟瑟给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她要离开一样。
离开,她如今无父无母,无家无根,离开了将军府,能去哪里?
周砥行不敢去想这背后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脸上几乎是哀求:“瑟瑟,你说话啊!”
瑟瑟低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美眸满是泪水。
她虚弱地冲着周砥行一笑:“将军不是问我,今次去了哪里么。
今次,齐王殿下约见了我。”
周砥行心中一惊,瞪大了眼:“那你……”
“将军,”
瑟瑟轻轻的声音打断了他,“齐王殿下说,他愿意用虎贲军的指挥使一位,来向您讨要我。”
周砥行浑身一震。
瑟瑟直勾勾看着他,泪花儿闪动:“将军,您给么?”
虎贲军的军权……
那是王室贵族才有可能触及到的,距离皇权最为中心的军队。
那是周砥行奋斗了七年也无法触及的高度。
虎贲军……
指挥使……
瑟瑟……
周砥行按着瑟瑟肩膀的手不自觉微微松了松,最终,他满脸愧疚地缓缓放开了她。
瑟瑟含在眼中的那滴泪,最终还是滴落了下来,她闭眸,喃喃低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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