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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熏着松枝香,白烟袅袅,淡而清幽,沈庭珏伸手扣着蟒袍上的金丝线,说:“我其实想起了一些事。”
萧寒烨愣了下,掰过他肩膀,迫不及待:“哪些?”
沈庭珏指了指脸颊,嘿嘿一笑:“亲我两下就告诉你。”
萧寒烨:“……。”
萧寒烨突然不抱什么期待了。
按照对方本来的性子,如果真的想起点什么来,是断不会说出这话。
沈庭珏攀着他的肩,歪了歪脑袋:“不想知道?”
萧寒烨面无表情:“爱说不说。”
沈庭珏睁着大眼睛凑过去,整张脸几乎怼在他面前,眨巴眼,撺掇着他:“真不想?真不想?真不想?”
萧寒烨被他念得头更疼了:“滚蛋!”
两人身贴身挤在椅子的狭窄之中,饶是个正人君子,被蹭久了,坐怀也得乱。
更何况他不是君子。
沈庭珏双手夹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无视他瞪人的视线,继续靠回温热的怀里,缓声说:“我记起了自己被擢升为暗卫首领那天,殿下亲自降阶赐剑,说我从今以后,便是你的暗卫之首,左膀右臂,莫辜负厚望。”
萧寒烨垂眸,与他对视。
沈庭珏鼓着腮帮子:“叫我不要辜负厚望的是你,现在让我当个闲人不要掺和朝堂纷争也是你,你到底几个意思?”
“……。”
萧寒烨一时无言以对,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揭过话题:“你还记起了什么?”
沈庭珏揣着手,眼底带着几分追忆往事的深沉:“随你出征暮云关的事,当时北境天寒地冻,大雪封疆,朝中主战议和拉锯,又迟迟不补给钱粮衣物,那张仗打得九死一生,险些命丧北境。”
他侧过身,伸手戳在萧寒烨的肩胛处:“我记得殿下这儿,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军中又缺药,伤口几欲发炎,还要撑着带兵作战,直到东北驻军援兵赶到,你就不行了。”
萧寒烨表情有些复杂:“什么叫做不行了,说话不要总带有歧义,孤很行。”
沈庭珏闷着脑袋,没吭声。
萧寒烨见人这样依偎着自己,已经隐隐能猜出他这两天过分黏人的反常,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攀爬而上,搅得心绪纷扰,杂乱无序,视线不由落在怀里人的身上,沿着他白皙脖颈漏入衣领里。
那都是曾亲吻厮磨过的地方。
他们两个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没了主仆间该有的正常界限。
不该这样的。
可现在好像已经迟了,怀里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无时无刻都想要把胸腔里无法靠言辞表达的爱意送给他,就连喜怒悲乐,也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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