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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还没有消息吗?”
沈恩希裹着披风站在萧瑟的秋风里,透过纷飞的落叶望向西方。
半夏站在她身侧,满面愁容,这三个多月,边疆一点消息也没传过来,她们初来乍不能到,没有人脉,夜公子的情况又特殊,只能干等着。
月凌在暗处看着,心里暗自庆幸,现在的沈恩希还没强大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西部现在乱的很,金铭整顿了军队,但强龙难压地头蛇,有赫拉族在,当地的民众并不服,即便是倾尽大半物资平了灾荒,可人家不领情依旧觉得是朝廷不怀好意。
金铭跟阿拉木几次谈判都不欢而散,被逼无奈,金铭只能带人回归夜霆的作战计划,可物资不足,这场仗真的打成了鏖战。
前两天,夜霁白带人去截军需,东西是到手了,但去的人死死伤伤,没一个全乎的。
“公主,我们对弈一局可好?”
眼见着风势大了,月凌不忍心看着沈恩希吹冷风,找了个由头想将她哄到屋里,但可惜的是,他被无视了!
摸了摸鼻子,跟半夏对视一眼,继续努力:“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哪些西面回来,我这么棋子啊,可是费了好多力气才从”
他们手里弄回来呢!”
果不其然,听到西面两个字,沈恩希总算肯将目光分给他一点点,顺便问一句:“你最近出去了?听说什么没有?”
月凌明知故问:“公主想知道什么?”
“算了!”
沈恩希裹了裹斗篷,朝屋里走,“下棋去,输了你给我弹琴!”
听到弹琴,月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那天听他弹琴听的入神,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她是欣赏他的琴技,后来才知道她也把他当成那个人。
“你想多了!
你是你,他是他!”
有江璃做例子,沈恩希不可能再放任一个苗头燃起来。
闻言,月凌跨门槛的脚步一顿,揣着明白装糊涂:“公主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弯弯绕绕呢?”
沈恩希坐在案几旁,摆好棋盘将黑子推到月凌面前,“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该明白!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最好给我永远烂在肚子里,否则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我怕公主下不了手啊!”
月凌夹了一子落在棋盘上,笑的自信满满。
只要不出格,沈恩希绝对不会动他,她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下不了手?”
沈恩希目光凌厉,声音冰冷,手里一支金钗直抵月凌的脖颈!
月凌依旧淡然自若落下棋子,眼神中带着认真:“我确定公主不会伤害无辜,并且公主不一定能奈何的了我哦。”
他突然逼近让沈恩希有些闪躲,她不动他的两条原因都被他猜中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
沈恩希缓了口气,收回金钗,带着试探询问。
月凌轻笑,温声安抚她:“公主别紧张,我只知道公主在惦念心上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罢了罢了!
我不问了?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沈恩希没有心情下棋,转身朝内室走,月凌也不离开,坐到琴架旁拨弦。
月光一般的琴音飘进沈恩希耳朵里,出乎意料的抚平了她心里的烦躁不安。
冷冽的风吹了一夜,月凌的琴音一夜未断,护沈恩希一夜安眠。
沈恩希是懂琴的,自然也懂弹琴人的心境,那如月似水的琴音,到底是让沈恩希软了心,消了杀月凌的心思。
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心思,难得没有担心夜霁白,而是希望月凌的琴音永远不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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