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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听到木二夫人的声音,木婉薇停下了向玉姐儿冲过去的脚步。
此时,玉姐儿手中的木棍正舞得虎虎生风,见打不到木婉欣后,退而求其次,使劲的往七巧的后背上抽打。
木二夫人是真气急了,几步上前,伸手就去抓玉姐儿的手。
却不想玉姐儿回手一扫,那木棍硬生生打到了木二夫人的右胸上。
随着木二夫人‘哎呀’一声呼痛,余妈妈上前将玉姐儿抱住了,大声喝道,“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竟是连你婶娘也打?!”
说着,夺下玉姐儿手里的棍子扔到一旁。
几个眼明的丫鬟立马上前,将玉姐儿和她的丫鬟彩环围住,让她们再动不得手。
玉姐儿抬起袖子擦眼泪,指着木婉薇对木二夫人道,“是那扫把星先打我的!”
“放肆!”
木二夫人捂着胸口,怒声喝道,“那是你嫡姐!
有你这样同嫡姐说话的吗?!”
屈妈妈听见外面的动静,及时的打开了院门,扶着一身狼狈的许河家的走了出去。
樱桃和合子也松开了抱紧大肖氏腰身的手,任她如疯子一般跑了出去。
大肖氏此时已是红眼,她没看浑身是伤的玉姐儿一眼,举了巴掌就向木婉薇扇了过去。
余妈妈眼急手快,抬手就擒住了,落下脸子道,“兰姨娘,你莫不是疯癫了吧?”
大肖氏眼泪都哭干了,甩开余妈妈的手后将玉姐儿抱到自己的怀里,捶胸顿足的干嚎道,“我的玉姐儿啊,娘就不应该听了你琴姨娘的话上这儿来让人作践啊!”
许河家的耳尖,从屈妈妈身后走到人前,问道,“怎的,是琴姨娘支使你来这里哭闹的?”
大肖氏愣了一下,没搭这话,而抱着玉姐儿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不给我们一条活路了!”
木二夫人此时才将目光从木婉薇姐妹的身上移开,看向了许河家的。
只一眼,便惊住了。
在外面动了棍子的主仆几个加起来,竟都没她一个人狼狈。
余妈妈结巴了半天,道出一句,“你这,你……”
“没什大碍。”
许河家的看了兰姨娘一眼,不轻不淡的道,“兰姨娘是半个主子,我理应受教。”
木二夫人后槽牙咬得咯咯做响,这侯府中的人谁不知许河家的是她的左膀右臂,往出一站代表的就是她木二夫人本人。
打许河家的,不就是硬生生的往她木二夫人脸上呼巴掌吗?
将木婉薇拉到身前,木二夫人将其上下审视了一遍,气呼呼的直问道,“薇丫头,你让那没脸的打到哪儿了,哪里痛,同婶娘说。”
大肖氏脑子再笨也听出木二夫人这话是何意思了,当下便指着木婉薇骂开了,“没得一个小娼妇,同她那死去的娘一样能说会道,将我骗到园子里去让贱奴落了门钥,在外面往死里打我的玉姐儿。
我这苦命的玉姐儿,怕是被打坏了。”
玉姐儿也哭开了,一会手痛,一会背痛,一会又揉着脑袋说头痛。
大肖氏把石子路拍得‘啪’‘啪’做响,哭喊道,“玉姐儿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上面还有老侯爷和老太太的,怎的就轮到一个灾星行私罚了?”
木婉薇银牙暗咬,吩咐了七巧将一直小声抽噎的木婉欣带回紫薇园后,向大肖氏逼进了一步,狠声问道,“你说谁是灾星,谁是小娼妇!”
大肖氏瞄了眼木二夫人,不再骂‘灾星’两字了,抱着怀里的玉姐儿又哭道,“这是不让我们母女活了,是要逼死我们才算罢。
历哥儿啊,姨娘这就下去陪你去了……”
木婉薇气笑了,低下头理了满是灰尘的裙摆后,小手一抬,指着不远处的荷塘道,“即是不想活了,那便去跳池子吧?我保证,这次定不会再有丫鬟婆子拦着。
抱着玉姐儿,省得你到了下边孤寂无依。”
大肖氏哭声一顿,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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