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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日活在焦灼里,稍风吹草动就赶紧收拾东西,我童年一半的时间在赶路,我却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牧云归仔细听着,低声问:“言家什么会被流放?”
言语冰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小时候受不了没日没夜的逃难,曾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却讳莫如深。
等我长大些,日子终于安稳了。
父亲找到一个僻静之地,举族定居于此。
我在那里度过了还算安宁的一百年,父亲对我们管得很严,从不让我们私自出去,我一百年来,除了本族亲戚,再未见过外人。
平静的日子还是被打碎了,父亲从破妄瞳中看到我们藏之地被人发现,他惊慌不已,立刻带着我们离开。
就在迁移途中,我和家人失散,寻路途中不慎惊动魔兽,差点落入魔兽之口。
我本我会命丧于此,没到遇到了流沙城的人,还被他们带回流沙城。
之的事情,你也知道。”
牧云归了然,原来,言语冰是这遇到霍礼的。
言语冰阴差阳错落入外界,霍礼见『色』起意,将言语冰占己,还差点惹得兄弟阋墙。
说起这个,牧云归眼神略微变了变。
她观察着言语冰的表情,试着问:“你对霍礼是怎么的?”
言语冰沉默片刻,垂眼睑,说:“我也不知道。
我之前从未见过亲族之外的男子,也不明白外界的生存规则。
我不知道他什么留我来,什么对我百依百顺,也不知道那些女人什么敌视我,他的属什么不喜欢我。
我天生没预言能力,不能修炼破妄功,不能替家族分忧,转移时还会拖累别人的速度。
他到底看上我什么呢?仅仅是这张脸吗?”
牧云归嘴唇微启,最终没说。
其实,男人还真就这么肤浅,脸好看已经是一个非常力的由了。
何况,言语冰还懵懂淡漠,不通情爱,不像其他女人一邀宠献媚。
越是霍礼这种男人自视越高,言语冰从不巴着他,他反而放不手。
牧云归缓了一会,轻轻问:“那你之什么打算?”
言语冰星空一的眼睛充满茫然,过了一会,她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她好像什么用没,言家没她没区别,流沙城里没她,也没区别。
言语冰像一直随波逐流的萤火虫,人生每一个选择由不得她,她如何知晓自己路在何方。
牧云归叹气,问:“你喜欢霍礼吗?”
言语冰澄静空明的眼睛转向牧云归,问:“什么叫喜欢?”
牧云归一怔,当真被问住了:“喜欢就是……”
言语冰没接触过外部世界,不知情爱何物。
牧云归从小在环境复杂的天绝岛长大,她自认早熟,早早就明白人心善恶,可是,什么是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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