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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霄大大地咽了口唾沫,脸上也有点泛白。
跟在星河身后的平儿也有些不安地看向星河,冯蓉眼中的担忧更是一涌而出。
星河抬眸看了眼容元英。
起初她也有些惊愕,但很快她明白过来,不错,这确实是靖边侯的做事风格,他自己的规矩。
但这时侯,她的父亲,恐怕是故意做出来的,一个下马威。
星河垂了眼皮,依旧是很温顺得体的:“老太太命女儿来给父亲磕头,只没想到父亲正忙着,是女儿来的不是时候,请父亲勿怪。”
容元英狐疑地看着豆蔻年华的少女,有点分不清她刚才究竟听没听见他跟冯蓉的对话,因为她表现的太过安然了。
“既然是老太太的意思,自然不相干。
你在外头这么多年,以后就多学学家里的规矩吧。”
靖边侯如是说道。
星河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其他意思,坦然地回答:“是,女儿知道了。”
容元英眉峰浅浅地皱蹙,他看向容霄:“带你妹妹去吧。”
父亲没有发怒,容霄松了口气,忙道:“是。”
星河目光转动,看向旁边的冯蓉。
姨娘本想留下来再求一求侯爷,突然接到了星河的眼神,她慢慢地低下头去:“侯爷,妾身也告退了。”
容元英淡淡地“嗯”
了声。
众人从靖边侯的书房退了出来,一直到出了院子,容霄才先大大地松了口气:“哎呀,刚才吓坏我了。”
他抚了抚胸口,又看向星河:“三妹妹,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就敢闯到老爷的书房去?”
星河柔柔地回答:“霄哥哥,我哪里有什么胆子闯父亲的书房,不是老太太叫你带我去行礼的吗?”
容霄愣了愣:“你……哎呀,总之以后你可要留神,千万别再这样啦。
我是为了你好。”
说着他回头看向冯蓉:“四姨娘,我说的对不对?”
冯蓉道:“是,二少爷说的很对。”
星河微笑着跟容霄道:“霄哥哥,我有些累了,就不去老太太那边了。
劳烦你帮我去回一声好吗?”
容霄见她娇滴滴的柔弱模样,又恐怕她是在父亲那里受了惊吓,他心里怜爱的很:“好好好,你只管回去,老太太跟太太那边有我呢。”
于是容霄先行回去,这边,星河便跟冯蓉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而行,平儿跟冬青便跟在后面。
冯蓉边走边打量星河的脸色。
不知为什么,虽然是时隔多年才相逢,冯姨娘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却有一种打心里的“畏怯”
,说不出是因为愧对,还是……她看不透星河的心。
星河走了会儿,问道:“我记得前头是不是有个花园子来着?”
“是,”
冯蓉急忙回答,带有几分讨好的,“有很多的牡丹花呢,开的时候很漂亮,不过花期未到,这会儿……应该没什么花开。”
星河辨了辨方向,缓步往那边走,过了月门,果然见满园萧瑟,也无人踪。
但如今已经是二月,地气萌发,墙角的柳树上已经笼了一层很淡的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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