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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亭台楼榭,还有高大的古树郁郁葱葱,花圃里粉的、红的、紫的各色花卉,衬得王府花团锦簇的。
最后到了世子夫人居住的院子,青瓦白墙,还种了一丛丛的翠色碧竹,格外清雅。
进了院子,却是一片静悄悄的。
翡翠皱了皱眉,做出一个噤声安静的手势,悄声上了台阶。
昭华跟着上去,瞧着大厅正中坐了一个端庄大方的少妇,想来就是世子夫人沈婉兮了。
侧手边,坐着两个年轻女子,像是秦少熙的侍妾,旁边站了三、五个丫头。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肩膀抖动,嘤嘤哭道:“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这才诊断出有了喜讯,春杏就让丫头来撞我的肚子,真是居心叵测啊。”
另一个穿大红撒花裙的俏丽女子,像是暴脾气,忍受不住站了起来,“何姨娘,你少在夫人面前血口喷人!
我几时故意让丫头撞你了?分明树荫里看不清,你突然冒出来的,自己滚到在地上就赖人,还有脸说嘴?也不嫌雷劈了你!”
何姨娘穿了一身烟霞色的袄儿,配月白裙子,显得格外的单薄可怜。
她不跟春杏对着吵架,只是一味的捧着脸哭,“你的丫头撞了我不要紧,可是……,我肚子里有孩子啊。”
她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这是世子爷的头一个骨肉,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跟世子爷和夫人交待?呜呜,我可怜的孩子。”
“呸!”
春杏啐了一口,“什么孩子?不过是长在你肚子里的水泡,养不养的大,生不生的下来都是两说,就一口一个孩子,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怀了玉帝啊。”
何姨娘当即抓住她的语病,大哭起来,“春杏!
你怎么这般恶毒?居然红口白牙的咒我孩子养不大,生不下来,还敢说你不是故意让丫头撞我肚子?你就是存心的,存心让我这一胎不平安,要害了我的孩子……”
春杏骂道:“你胡说八道!
放屁!”
因为骂得粗俗,沈婉兮像是有些听不下去,开口道:“好了,有话好好说。
你们这般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成合体统?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何姨娘只做一副病西施模样,捧着心口哭,口口声声控诉,“春杏,你丧了良心,平日里没规矩欺负我不算,还要来害我的孩子。
不就是仗着,你是王妃屋里的丫头吗?可是丫头终归是丫头,我肚子里的却是世子爷的骨肉,你害不得……”
春杏性格泼辣,破口大骂道:“放屁!
谁知道你会下个什么蛋?是男是女且不知,便是侥幸生个儿子,也不过是庶出,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呸,我稀罕害他呢!”
“当着矮人不说短话。”
何姨娘哭道:“你这么说,让世子爷的脸往哪儿放呢?”
秦少熙便是庶出。
春杏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怕被抓住小辫子,不由气炸,“你这个黑了心肝的!
专门挖坑让我往里头跳!”
竟然冲上去,抓住何姨娘就开始扭打,“趁早打死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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