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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紧接着它一个“鲤鱼打挺”
,两脚一翻利落站起,左看右看,说:“这是哪儿?”
“有人吗?”
那男人说道,并推开前厅的门,走了进来。
鸿俊马上抬起手,挡住脸,朦胧日光中,看见一名身高九尺的瘦削青年,穿一身奇怪的服饰,诧异地打量他。
两人怔怔对视片刻,鸿俊看清了这男子面容,他五官轮廓深邃,颧骨较高,眉毛如鹰羽一般浓黑,嘴唇轮廓分明。
肤色乃是常年日晒后健康的古铜色,浓密的黑发梳了数道小辫,背后挎着一把弓与一个箭筒,穿一件羊皮挎袄,露出古铜色的健壮右肩,蹬一双黑色猎靴,腰畔还围着行囊,像个猎人。
那男子肩宽腰窄,哪怕身着羊皮猎袄,亦仍显得气度不凡,
“吓死妖。”
鲤鱼妖说道。
青年男子见鲤鱼妖,蓦然一惊,反手从背后箭筒中抽箭,顷刻拉开长弓。
鸿俊马上挡在鲤鱼妖身前:“这妖怪不害人,我是驱魔师!”
说时生怕鲤鱼妖又拆台,喝道:“赵子龙,别再胡说八道了!”
青年这才收起弓箭,半信半疑,打量鸿俊,问:“你是驱魔师?怎么还带个妖?这……报道找谁?”
鸿俊茫然道:“报道?”
青年抬手,一指鸿俊头顶,示意他看。
鸿俊抬头望去,只见这废宅前厅上挂一块匾额,上书五个大字:大唐驱魔司。
兴庆宫花园中,墙外天空阴云密布,闷热无比,李隆基抱着杨玉环又嫌热,分开了又想贴上去。
腻腻歪歪一会儿,两人就是一身汗,喝着冰镇酸梅汤,只好手指互相勾着。
虢国夫人则在一旁剥荔枝,剥了放进个五色琉璃碗里,以冰块镇着,杨国忠在旁抓剥好的荔枝吃。
“那龙武军校尉李景珑,不过是夤夜例行巡城,趁机前去嫖宿,手底下儿郎们喝醉了酒胡闹斗殴,翌日一觉醒来,见收拾不了,便编了个天大的笑话。”
杨国忠乐道。
“必须将这人处理了。”
虢国夫人说,“驭下不严,玩忽职守,欺瞒天子,散播谣言,怎么得了?”
杨玉环忽想起一事,问:“李景珑可不就是……封将军的表弟!”
“就是他。”
杨国忠说,“日前常清归朝,还上书保荐这幼弟,想带他出征,立下战功。
照我看呐,就是闲的,流放出去,充几年军,自然就不折腾了。”
李隆基嗯了一声,正要开口,杨玉环看其面色,终究于心不忍,说道:“封将军刚为国立下战功,就这么将他表弟流放了……说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也不是什么大罪。”
“……当年狄公年迈昏聩,终日念叨有妖有妖。”
李隆基想起往事,又说,“当年还设了一司,名唤‘驱魔司’。
由平章事直接管理,后迁都时,也一并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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