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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盛星和江予迟一块儿站在房门口,两人就这么盯着房门,谁也不看谁,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两个小学生吵架。
盛星:“这是大嫂给我收拾的房间。”
江予迟:“她让我住下来。”
盛星:“你睡别的地儿。”
江予迟:“就一间客房。”
盛星:“我先来的。”
江予迟:“我没地方去。”
盛星:“?”
她勉强压着脾气,好声好气道:“虽然我们昨天还躺在一张床上,但并不意味着今晚也能。”
安静,非常安静。
盛星要不是竖起耳朵来听到呼吸声,几乎觉得身边没人了。
她抿抿唇,悄悄往边上看了眼——男人垂着眼,唇角平直,要是脑袋上长了耳朵,这会儿恐怕就蔫了吧唧地垂了下来,怪可怜的。
盛星差点儿就心软了,到底往后退了一步,硬邦邦道:“你睡地上。”
话音刚落,江予迟立马应:“行。”
盛星:“......”
总感觉又上当受骗了。
盛星绷着脸,一本正经道:“你自己去大嫂要被子,反正你都不要脸了,想来要个被子也没什么吧?”
阴阳怪气地说完,拎着小包进了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江予迟低叹了口气。
盛霈说的没错,这次是真把人惹急了。
片刻后,不等江予迟去找大嫂,隔壁房间的窗户忽然打开,大嫂抱着两床被子,朝他挤眼睛,悄声道:“枕头去星星那儿偷一个来。”
说完,窗户又“啪”
地关上。
江予迟:“......”
他抱着被子,站在走廊上,冷风一吹,莫名生出一股零落、冷清之感。
好歹留下来了,没被赶去楼下沙发。
.
房间内,盛星就当江予迟不存在,自顾自地拿睡衣和洗漱用品,没分他一个眼神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江予迟的视线就在盛星身上没移开过。
直到她无情地关上门,他才垂着眼,安静地给自己铺床。
他来得及,什么都没带,大嫂准备了衣服,是以前大哥的,穿着正好。
铺完床,江予迟松散地往地上一坐,半靠在墙侧,捏了捏眉心,微闭上眼。
他喝了一晚上酒,又坐车赶过来,后劲儿泛上来。
盛星洗完澡,没过多磨蹭。
大嫂这儿用的是太阳能,再磨蹭下去水就凉了,她可不想江予迟洗冷水澡。
探头一瞧,他坐在地上,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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