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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砍了的地方就不会回生长合了。”
侍司懿照太上老君说的去做,确实砍了以后,口子不见长合了,他就砍一下比一下地干下去。
谁知砍到一半,看到树心的时候,侍司懿刚用颈子去比,口子忽然长合了,将他的颈子卡住啦!
从此,神医侍司懿就被卡在月亮里的檀香树干上了。
不信,有大月亮的晚上你看吧,檀香树干上卡着个人。
那便是我们苗家的神医侍司懿呵!你看,他还在摆哩。
哪天,等他摆脱了回来的时候,人间才有长生不老和起死回生的药呵!
白头翁
从前,有一对夫妻,丈夫叫果善,妻子叫培香。
俩人自从生活在一起,别样都还顺心,只是十多年了,身边还没有个儿女。
为这,夫妻俩盼啊想啊!
盼得果善的头发都花白了,想得培香那光生生的脸蛋上起了皱纹。
一天夜里,培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乃老(侗语:老婆婆),怀里抱着一个娃娃,笑呵呵地朝她走来。
到了跟前,乃老把娃娃放在培香的怀里,就飘飘然然地去了。
梦醒来,培香高兴地对丈夫说:“哎,说不定我们真会有个娃娃呢。”
果善说:“那是你想儿女想得太多了,我不相信真会有这种好事。”
可是不久,培香真的生得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娃娃!
这一下,就好象蕨草蓬里突然冒出一个笙笋来,喜得果善笑弯了嘴,乐得培香笑开了眉。
半辈子夫妻才生得一个独生女,两口子把她看作金银宝贝,给她取名叫“银妹。”
屋旁的小杉树,一年高一尺;火塘边的小银妹,一年高一拳。
到十四、五岁,银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的姑娘了,可爹娘还不让她做事。
挑水、怕她压坏了肩;洗菜,怕她冻坏了手;下田,怕她勾弯了背;种地,怕她晒黑了白嫩的脸皮。
这样,就把银妹姑娘给娇惯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做。
到她十七岁那年,爹娘双双离开了人世,剩下银妹一个人,孤零零,好苦闷哟!
寨子里和银妹一样大的姑娘,什么扯秧、摘禾、种地啦,什么纺纱、织布、绣花啦,样样事情都会做。
银妹很羡慕,想跟她们学一学。
春天来了,银妹开始去跟同伴学扯秧。
同在一丘田,同伴扯得又快又好,秧把捆得齐刷刷;银妹紧拉慢扯,拉一根断一根,扯一把断一把。
同伴对她说:“银妹银妹你莫急,慢慢学着就会的。”
银妹说:“唉!
这扯秧太难了,累得腰酸背痛,还遭蚂蝗叮。
我还是学做别的吧。”
夏天来了。
同伴们到棉地里去锄草,银妹扛着锄头跟着去。
同伴的锄头象长得有眼睛,锄起来又快又好不伤苗。
银妹的锄头象有千斤重,拿在手里总不听使唤,尽是往棉苗上铲。
锄了一会,两手起了血泡,又被太阳烤,出了满身汗。
银妹扔下锄头,跑到树荫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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