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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刹住车,车门开了,从车厢里先伸出来一根残疾人用的拐杖。
黄老邪,到了。
“黄老邪?”
“嗯,您是?”
“孙大伟。”
爱装逼的人之间都有心灵感应,他俩见面后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了那家饺子馆。
雪花,落在了孙大伟的身上。
孙大伟轻轻地吹了吹。
孙大伟吹的不是血,是雪。
三十四、和解
窗外,雪停了,北风呼啸。
破旧的饺子馆内,熊熊的炉火燃烧着。
“你好。”
黄老邪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微笑地看着孙大伟,眼神很迷离。
“久仰,老邪。”
孙大伟报以同样迷人的微笑。
其实,孙大伟一直想来两句文词,但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只能说出了干瘪的“久仰”
二字。
“蒜泥要吗?”
服务员问。
“不要。”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吃蒜会有异味的。”
黄老邪轻声说。
“对!”
孙大伟说。
“要喝什么酒?”
服务员又问。
“酒厂里打的没勾兑过的原浆白酒。”
“好!
好酒!
真正会喝酒的人都只喝这个。”
1987年的70度原浆白酒,爱装逼的人都爱喝这个。
“酒是好酒,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喝多少。”
黄老邪沉思着,看着杯里浓稠的原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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