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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猛颔首:“我在飘香院里打听到,四月中旬,从京城里来了名歌姬,祁明钰为了她跟一名公子争得不可方休!”
“听你的意思,那名公子的确有几分杀人动机。”
颜子苒推断道。
郝猛兴奋地说道:“是吧,还有更巧的事呢,五月初一那天留宿的香客之中,就有这名公子和歌姬。”
颜子苒愣了愣,想不到还有这种事:“那你快些去禀报大人吧!”
郝猛笑应着:“你也一并过去听听大人审问,省得我还要再给你复述一遍。”
他说完便带着颜子苒一同到了衙门,把消息禀报给江珣。
江珣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在戴师爷的陪同下,听完禀报后沉吟了片刻。
“郝捕头,你且去将祁家之外的留宿香客都传唤过来。”
江珣淡淡地嘱咐了一句。
郝捕头立即应声出去,安排人手往各处传唤嫌犯到衙门问话。
黄文昇与胡可儿、丫鬟侍书三人在黄府,最先抵达衙门,到寅宾馆里候着。
陈松伟住在华清寺,传唤他也就个把时辰,而那郭氏老妇昨日就已经派人去寻了,今日刚好与陈松伟一并来了衙门。
至于留宿名册中最后一对母女,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来回需要两天,估计明天都不一定能来得了,只能稍后再审。
众人被传唤进了思过堂,纷纷给江珣叩头行礼。
颜子苒趁机打量着几人,那黄文昇是个翩翩公子哥儿,看着温文尔雅,饱读诗书,不像是心狠手辣之辈。
陈松伟年约二十七、八,他目光深邃、天庭饱满,蓄了短短的胡子,神情十分平静。
至于那歌姬胡可儿,身上虽穿着艳丽的锦裙,但言谈举止之间却不失端庄贤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风尘之中的女子。
丫鬟侍书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年纪约莫十六左右,显然有些胆怯。
郭氏则是个半头银发的老妇人,目光有些阴鸷,跪下之后就低着头,一直在悄悄地捶着腿,似乎腿脚有些毛病。
“五月初一那夜,你们身在何处,做过何事,仔细说来。”
江珣审视完几人,冷冷发话询问。
黄文昇迟疑了片刻,先开口说道:“学生那夜在华清寺,白日里与陈兄和可儿游览佛寺,夜里用了晚膳,又与陈兄博弈到深夜,约莫丑时方回禅房入睡。
陈兄可为学生作证!”
陈松伟在一旁轻轻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江珣见状便让郝猛将陈松伟带到偏厅,分开询问二人案发当晚对弈的情形。
结果郝猛把陈松伟带回来之后,两边供词一对比,发现两人所言一致,并无差别,理应是当晚真的在一块儿对弈。
他沉吟些许时间,继续问黄文昇:“据闻你上个月曾与祁明钰有过冲突,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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