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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肥美的麻雀站在清脆枝头,正歪头看着落地窗内直播的情景喜剧。
“长官啊,你到底想干嘛?你放他们走都不放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江愿光着脚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吵吵嚷嚷。
余渡把一堆袋子放到茶几上:“把衣服脱了。”
江愿警惕地捂住胸口:“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你这套衣服不合身,我带了新的。”
余渡从袋子里取了件素色卫衣,正是适合江愿的尺码,不仅如此,袋子里放着的其他各式衣服东西,也都是他给江愿准备的。
江愿这才惊讶道:“这些东西,是给我的?”
“嗯。”
余渡点头:“现在外面在通缉你,你随便出去容易被人发现,这是新的身份证件,这是整容面膜,能在现实里使用,贴在脸上闭眼,脑内想象这张身份证的照片,就能变得一模一样,就算是仪器也检测不出来,这些现金你拿着备用......”
“等等......停!”
江愿懵逼了,这位执行官一大早请假,就是去帮我准备这些?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帮我逃走?你是执行官,咱们也就两面之缘,还不至于让你做到这份上吧!”
余渡低着头,看着江愿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丫子,眼神幽暗。
江愿继续问:“我们以前认识吗?难不成我救过你的命?”
余渡俯身,从袋子里翻出一双拖鞋:“你救过很多人的命,我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他半跪在江愿面前,握住白发男人摇晃的脚,把绣着粉嫩小花的毛茸拖鞋,成功套到江愿脚上,结束了他的光脚时光。
“我是曾在圣殿前宣誓会永远追随你的仆从。”
余渡沉声道:
“主人。”
厚重流云被风吹散,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客厅,照在男人苍白的侧脸上,绸缎般的黑发反射虹芒。
青年不像是在给傻子穿拖鞋,而是像一位正在向神明虔诚宣誓的信徒。
江愿透过他的紫眸,看到一种深邃沉寂的隐秘狂热,灼得人心口一紧,喉咙有些发干、发涩。
“你…叫我什么?”
“主......”
余渡口型微嘟,话没说完,就被江愿两指捏住,夹扁:“嘘,别这么叫我!”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江愿,也被吓应激了。
他总算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这位年轻执行官是他的仆从,更是他年少轻狂造孽的受害者!
话说几年前,在江愿最绝望疯狂的某段时间,他做过一件极为缺德的事。
他收服了一扇诡门作为据点,命令信徒们必须进门宣誓,将永生永世,誓死效忠于他,做他最忠诚的仆从,如若背叛,必遭千刀万剐。
江愿以此来控制信徒,组成了一支强而有力的私人武装,横扫各大游戏。
鼎盛时期,他手下的圣仆高达百万之多,风头盖过安全部,差点就把游戏清空了。
可终究是差一点,他孤注一掷的狂妄进攻,导致了惨烈失败,让圣仆们死的死,跑的跑,伤的伤......
到最后,连江愿自己都逃走了,只留下了满地狼藉。
*
余渡没有给江愿太多忧伤的时间,因为他认完主,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句句话不离主人。
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招待主人,让这空荡荡的房子里,难得有了烟火气。
余渡关火,将最后一道荷塘月色端上桌。
“主人,菜齐了。”
江愿蹲在椅子上扶额:“不是让你别这么叫了吗?”
“一日为主,终生为主。”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而且你叫我主人,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长官?”
“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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