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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秦晋示意助理拿出一份文件：“你需要多少直接说，少琪也在那里，这些钱如果能救回她们两个也算是值得了。”

楚睿没说什么，低头就看见了文件上面的股权让渡书的字样，把文件直接推了回去：“我找你拿钱是因为这是速度最快的方法，不代表我会回去接受百楚。”

也是想到了楚睿的直接拒绝，秦晋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你因为你妈的事情，但是百楚是我跟你妈的心血，你……”

“够了，别再提起我妈了，”

楚睿抓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骨节泛出了白色：“就算是你和我妈共同的心血，它也没有我妈重要。

它害死了我妈，我恨不得直接毁了它。”

“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一些的话，”

秦晋说到底也是一个父亲，看着楚睿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毁了它也没有什么。”

楚睿听见了这话反而更加的生气，如果早一点这样的话，要是那个时候不那样的话……

“如果你早就这样想了，说不定现在也不会这样。”

楚睿低下头，手里的咖啡映出了他有些失神的眼睛，“我妈也不会死，现在一切也都不会变成这样。”

秦晋沉默了下来。

他从来都不觉得在商场上用些手段有什么不好，甚至逼迫过很多的竞争对手，让他们家破人亡，他一直都认为这是市场所一定会产生的弊端。

他是这样一直以为的。

一直都是。

直到自己的妻子因为这个而过世，自己的儿子也因为这个而跟自己断绝关系。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

秦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些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技巧此刻都显得十分的苍白，他了解他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所以当年一心想要整垮百楚，甚至毁了他自己。

楚睿一直都清楚，怎么样的报复才是最有力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楚睿站起身，“我妈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所以我们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

“是啊，”

秦晋的笑容有些苦涩：“你说的都对，你妈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楚睿向下看着秦晋，没有说话。

尽管非常的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妈妈，但是说到底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嘴上说是断绝关系，看见已经长了白发的秦晋，他的心情还是十分的复杂。

沉默了半天，他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

江边再次从梦里惊醒的时候，正好是下半夜两点。

屏幕在面前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上面的数据显得十分的刺眼。

揉了揉眼睛，他站起身，却依旧忘不了梦里江山的呼救声。

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