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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叔房间待了小半天儿,中午前回到了别墅。
凌自横是在午餐之前赶回来的,好像就是为了亲手做饭给我吃。
味如嚼蜡,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演戏固然辛苦,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闲聊中得知,当初他告诉我彩姐风光下葬,也只是道听途说加上武断臆想。
原来,彩姐过世时,吾竞尧给凌伯年打了电话,告知他会亲手操办后事。
凌自横得知以后,想到吾竞尧向来出手大方,便认定其不会草率为之。
而为了让我安心养病,他就直接告诉我彩姐已经风风光光入土为安。
这事儿怪不得他,只能怨我自己不负责任。
尽管,那时我只有十六岁。
饭后,我借口继续跟时差作斗争,顾自回了二楼卧室。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古代战场般混乱。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说实话,换成以前的我,遇到这种事,第一个举动就是拎着菜刀杀到吾家去。
现在的我成熟了一些,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人,别说菜刀架在脖子上,就算拿炮轰,也未必能令他服软。
神烦!
而墙上的两个摄像头,就像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逼视着我。
压抑得令人窒息!
越来越烦躁,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蓦然起身,我抓起边几上的白瓷花瓶,扬手掷向了对面墙上的挂钟。
清脆的响声过后,瓷瓶和水晶钟罩几乎同时炸裂。
碎片四散迸飞,有几片落在了床上、我的脚边。
不出所料,一分钟后,房门被撞开。
凌自横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初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惊慌失措地发问,神色紧张。
我抬起胳膊,指着挂钟壳子里的小东西,神态自若,语气平静,“哥,那是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窘得通红,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
我稍微扬高了声调。
但,依旧不是质问的口吻。
——出于各方面考虑,不能过分开罪。
沉默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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