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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阿凝气量大些,指不定就答应了。
世上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就立场来说,她们的确是利益相关的。
荣宛也不担心阿凝会嫁郑王,因为郑王已经有了正妃,以阿凝的性子,又怎肯给人做小?
可惜她算错了一样,赵琰。
阿凝如今觉得自己以后十有*是嫁给他的,而他……他说过不要侧妃的,所以阿凝觉得自己没必要荣宛的扶持。
荣宛又道:“我听说你要和祈王殿下要去灵州?姐姐是为你好,姐姐告诫你一句,祈王殿下,远不如他表面上的无害单纯。
妹妹,你若跟他走得太近,可是十分危险的。”
阿凝笑了一声,“四姐姐说的我记下了。”
从某个层面上来说,赵琰的确很危险。
可是阿凝知道,他对她还是好的。
每次他看她的眼神,情意满得都要溢出来,若这都能做假,阿凝就算输了也认栽。
阿凝站起身,就唤锦珠来送客。
荣宛最后道:“六妹妹,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
同你说完这些,不管你作何想法,我都不后悔。
只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以后你若不愿见我,我也不会再来纠缠你。”
荣宛回到尚书府,香云已经把改过后的喜服送上来了。
荣宛试穿了一回,又坐在镜子前面发呆。
她想,若是她能有阿凝的容貌,便完全不需要这样低下身段去寻她做盟友了。
只可惜,同人不同命。
接下来的日子,荣宛都在各种繁琐礼仪中度过,也没了心思想别的。
郑王大婚那日,上京城的确热闹极了。
郑王府一片喜庆的红色,待宾客散尽时,一身大红锦袍的郑王殿下去了正院歇息,偏院的荣宛则自行卸下衣装钗环。
香云给她散下发髻,一下下梳理着如瀑般的长发,荣宛下意识地朝院外望了好几次,香云瞧着不忍,低声道:“按照规矩,今日郑王是不能来的。
姑娘……侧妃娘娘您先歇着吧。”
荣宛沉默不语。
香云哪里知道,赵琮当初和她正情浓的时候,曾经说过,大婚之夜要拥着她一起观花赏月。
窗外的月亮圆得没有一丝瑕疵,月下一丛美人蕉,散着袅袅余香。
花月正好,人却不在。
大约,他只是一句戏言吧。
当荣宛在红烛下对镜自怜时,阿凝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好过。
她虽然是和祈王殿下一同去灵州,可一路上二人能独处的机会其实很少。
同行的不止南山先生,还有南山先生如今的学生张景阑,另有丫头侍卫随从,前前后后也有不少。
众目睽睽之下,荣六姑娘自是典雅端仪,一丝错儿也挑不出的。
赵琰邀南山先生同往,不过是为了阿凝的名声,免得被人知道二人独行,难免说长道短。
谁曾晓这丫头这样心狠,走了几日,连个眼神都没和自己正经对上过。
赵琰觉得挺郁闷,反观阿凝,却再开心没有了。
她从没出过远门,出京后一路往西,虽然轻易不能下马车,可从马车帘缝中看着外面与京城大不相同的风土人情,也够她惊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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