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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畟登基三年皆是委曲求全,不敢对世家全部绞杀,就算此刻与太后有反,这姚硕也不觉得嬴畟敢如此忤逆世家,全然不顾的动手。
“爱卿心思朕何尝不知.....咳咳...”
嬴畟又是低头咳咳,紧皱着眉头,似是快要晕倒的样子,“今日就到这吧,朕身子不适,众卿退下吧。”
“臣,告退。”
皇帝如此模样姚硕也不好再赖着讨要说法,只能跟着大臣退了出去。
见人退干净了,霍薪才重新返了回来,手中换了一盏新茶,双手捧着放在嬴畟手边。
“都处理干净了?”
嬴畟用盏盖刮刮浮沫轻轻吹了一口飘着的白烟,俨然没了刚刚不适的样子。
“回皇上的话,都处理好了。”
霍薪说。
“嗯,做得干净的,让大理寺备好,明日把事给我压住了,”
嬴畟饮了一口茶,适才总是装咳嗽,嗓子咳的都有些发疼,“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朕不义了。”
他眼神有些危险,透露出几分玩味的意思,温茶划过喉管,舒服了几分。
“那藏在暗处的狗崽子给朕开了个好头,朕不全盘接手是真对不起他的苦心孤诣,造出这么一番风波。”
“皇上,那....禁军该如何?”
霍薪低声道。
“且不说朕好不设防,你且看那日行刺之时禁军溃败不成的窝囊样子,就是朕真拿不下他也不把这群歪瓜裂枣放在眼里,何况,萧皖送了朕一份大礼。”
嬴畟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点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绒布袋子扔给了霍薪,“禁军,算不上数,世家和民生甚至军队纠结瓜葛着才是棘手。”
霍薪把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亦如嬴畟昨日那般瞪大了眼睛,手有些发抖,“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奉上的?”
开口有点不敢置信,他不懂萧皖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嗯,朕也不懂,”
嬴畟回忆起萧皖昨天的样子,想起那双被白霜包裹起来的眸子,思绪被拉长,“记得边城事发,此事发酵少不了姚家引导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镇北王迁居边境,背后谣言逼迫,大概都是姚家手笔。
此时萧皖助我,大概也是因为如此。”
“可这三年太后引诱皇上认为皇后娘娘与承乾宫频繁来往视为一派娘娘定然知晓,为何没有出手阻拦?”
霍薪把虎符装回袋子中递回给嬴畟。
“不清楚,”
嬴畟接过,隔着绒布摩挲着虎符的轮廓,“总归不是为了向我献忠,她蛰伏三年也定然有所预谋,此时还猜不破,彼时等她动手再谈吧。”
嬴畟看着手中的虎符,铜块不轻,只是一半就能感觉出一些重量。
他莫名回忆起昨日对峙时萧皖的样子,她竟然是瞎子?瞧上去宫宴那日视力还正常,昨日大雪竟然瞎了?
“叫唐钰过来。”
嬴畟吩咐着霍薪,霍薪再吩咐给守在门外的齐敛,“再去打听打听,凤仪宫的衣食情况。”
他想着昨日凤仪宫内冷清的样子,窗内的烛火都不亮,门口大敞着,冷风肆意灌进去,怕是连炭盆都没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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