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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言和余根都有些尴尬,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王虎这才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你们也别把他想得太神了,不就一小破孩儿么,我待会儿只要他跪着给认个错,让我扇几耳光,也不拿他怎么样,天哥会罩着我们的。”
三人这才闲着聊些有的没的,等着张彻的到来。
2oo2年,南安市开始一系列的市政改造,环平路沿线,除了南安第一街北业街因为商铺太多,动起来需要的赔偿资金太多而暂时没有改造之外,以环平路到滨江路沿线,都实行了水泥道路的路面黑化和人行道重新铺装。
厚街也在其中,以前常在此的各种桌球台与小吃摊,都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有味道最正的几家,还维持着营业。
也因此,现在厚街上的人并不多,直到那辆皇冠车缓缓驶来,才开始有一些路人惊讶地驻足,看着这款在南安很少见的豪车。
流线型的车身,冷峻的黑色,直到它缓缓停下,打开车门,旁观的人都有些屏住了呼吸,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会是什么角色,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精英,还是年华正茂的时尚女子?
然而,最先下来的的确是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却都戴着墨镜打着领带,从前座下来,恭敬地站在门边,为后座打开车门。
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孩,率先跳下车门,在众多视线之中行走自若。
后面跟着的男孩要高一些,但不知为何看上去要矮一些,显得很拘谨,穿着也很平凡。
两个大汉关了车门,亦步亦趋跟在男孩身后,明显是以站在前方那位为主,包包里鼓鼓囊囊,装着的东西引人又好奇又戒惧。
“久等了,刚从榕城回来,最近有点忙,不好意思,都随便点些爱吃的吧?”
张彻大大咧咧坐下,面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腼腆地笑了笑,挥了挥手,早等候在旁的老板伸头过来,“我的口味你知道的,跟我一起的,都一样的给他们来一份。
至于这三位,就听他们的要求,好好烤,今晚我们的串儿要最优先。”
说着,他摆摆手,在他右侧的西装男从包里直接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都没有数,直接交到老板手里,“先去拿一箱啤酒过来,把这三位招待好了。”
张彻看都没有看身后送出那叠百元大钞,只是中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把三人紧盯着老板手里钞票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笑了笑:“在外多年,很辛苦吧?当初的事,咱们都有不对的地方,过去这么久,也就不提了。
今天来是与大家和解,跟三位哥哥寒暄寒暄,也顺便了解一下,我这个小兄弟惹了什么麻烦,值得这么兴师动众,要找他不痛快。”
两个大汉自下车后便基本没有言语,此时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后,包里鼓鼓囊囊,大晚上的戴着墨镜,也习惯了般没有丝毫不自在的表情,气息渊亭岳峙,耸立在那里,便是两座黑压压的大山。
他三言两语,口气平常而寒暄,却是已经极有条理地把今晚的议题都说清楚咯,赵小言一阵点头的同时,敛起心中的惊诧,往一旁看去。
王虎嘴还是微张着,似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呸,土包子进城,就你这个鸟样,还想找人复仇呢,幸亏没被你糊弄进去。
赵小言心里暗呸一声,脸上已自觉带上两分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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