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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将孙国权引上了二楼包厢。
这几日彼岸花生意红火,高朋满座,能在黄金时间段空出一间包厢实属不易,纵使这样,孙国权却依旧不领情,他毫不留情地露出自己的流氓本性,直接冲进视线最好的三号包厢。
舒瑶赶紧将包厢里本来的客人引到隔壁,好酒好茶地道歉。
安抚好客人,她才回到了三号包厢。
孙国权翘着二郎腿,见她进来,轻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落座。
舒瑶坐在沙发上,对刚刚孙国权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孙老板,来者都是客,彼岸花本就以客人至上为经营之本,您刚刚的所作所为,很让我为难啊!”
面对舒瑶的指责,孙国权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冷笑着,直接开门见山:“以客为上是你的经营之道,日后这彼岸花要不要遵守,还是由我说了算!”
舒瑶抿嘴,没说话。
他斜眼看着,见她一脸茫然,当即眉毛一竖:“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嘛,我是来买彼岸花的!”
他语气生冷,毫无商量的意思,全然一副在向舒瑶下最后的通牒的模样。
也就是这彼岸花位于法租界,所有事务归法国人管,否则自己早已经来硬的,哪里会允许它存在这么久。
“开个价吧!”
他点燃一支雪茄,眯眼嘲笑舒瑶。
他十分确信,没了笃没有了强大靠山的舒瑶,不敢拒绝自己提出的要求。
当然,他也不敢强取豪夺,毕竟舒瑶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若自己真动用强硬手段,难免会受到各界的为难。
若惊动了法领事夫人,能不拿下彼岸花,那就变成一个未知数了。
舒瑶没料到孙国权会这么嚣张,当下眼眶便泛了红,她放在桌下的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孙老板如此抬爱彼岸花,真让我受宠若惊!
只是……”
尽管情绪已经被孙国权压迫地几近崩溃,但仅存地理智还是让她保持着一个女经理该有的冷静。
孙国权却没要跟舒瑶周旋的意思,“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嘛,老子是来收购彼岸花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他在沪上就是一土皇帝,以往跟舒瑶的交手,因现场有姜外义、刘汉卿还有那些外国佬而有所顾忌,现如今舒瑶就是孤家寡人,他也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二十万两,把彼岸花给我!”
他看着舒瑶,自认为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
就以彼岸花现在的火爆来推算,这二十万两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回本,就现如今这世道,舒瑶不用操心出力就能得到二十万两,就是六年前她打官司拿回的家产不也才三十五万两嘛。
都报价格了,舒瑶确定孙国权铁了心要收购彼岸花。
正所谓,不讨价不是买卖,自己绝不能让孙国权就这样得逞。
舒瑶深呼一口气,“既然孙老板都出价格了,我再装傻倒是没意思了……单说彼岸花的生意,二十万两着实不少!”
孙国权眉头一锁,“你什么意思?什么单说生意,老子是要连洋楼、地基一块买!”
“若连着洋楼一起买,那您出的价格可买不到,前不久法国领事夫人曾派人来过,说愿意出三十五买下这洋楼,我舍不得彼岸花,便向她推荐了后面那处小院,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风景优美,最后十五万两成交的……”
舒瑶摆出谈生意的架势。
孙国权瞬间没了刚刚的得意,他狠狠地扔掉手里的雪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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