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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多谢你家小姐提醒。”
李馨将灰宝又送还给厨娘,接着,她从荷包里摸了一块碎银子递给厨娘,“劳烦嬷嬷给你们小姐带个话,改日,我请她出来玩。”
二两银子!
李大小姐可真大方。
收到赏银,厨娘欢喜得眉开眼笑,“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李馨进了府里,往李太师的书房走来。
头发半白,身材圆滚滚的李太师,如弥勒佛一般坐在书桌前,眯眼沉思。
他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幅画了一半的山水画。
一个十八九岁的墨衫少年,站在桌边欣赏着这幅画,他摇着画有金丝牡丹的墨色折扇,浅浅含笑。
“太师是怕输给了郁丞相?才这般愁眉苦脸?”
楚誉扬眉微笑。
“誉亲王是来看老夫笑话的?”
李太师瞥了一眼楚誉,有些不满地说道,“老夫可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人,王爷也忍心看笑话?”
“怎么会?本王来,是给太师献计的。”
楚誉盯着画作,“这山石的颜色,不能用普通的灰白颜料。
有一种颜料……”
“爷爷!”
李馨走进书房。
李太师横了她一眼,“誉亲王在此,你怎么大呼小叫的?还不快给王爷行礼?”
李馨调皮一笑,走到楚誉的面前,福了一福,“誉亲王。”
楚誉却皱了皱眉。
李馨失笑,忙后退两步,“王爷。”
“不必多礼。”
楚誉神色淡淡,然后,走到一旁又看画去了。
李馨也不计较,一笑置之。
因为,楚誉见到女子,一直都是退避三舍,如遇瘟神,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楚誉刚才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馨打断了,李太师便问楚誉,“王爷刚才说,让老夫用何颜料?”
“蚌壳灰。”
楚誉眯起眼眸,说道。
这一技巧,他还是向一人偷学的。
他不希望郁文才赢,所以,他才特意来了太师府。
李太师讶然,这东西能做颜料?“蚌壳灰?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寻来?皇上定的时间,可只有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要是在傍晚时分还没有画好这幅画,老夫就要输给郁文才了。”
要是输给郁文才,李太师觉得,他都没有必要上朝了。
郁文才自大,且是他的后生晚辈,他怎能输给郁文才?太丢脸了。
东西的确难寻,见太师发愁,楚誉拿扇抵额,“要是太师一时半会儿寻不来,本王还有一计,可让太师赢。”
他的笑意中透着狡黠。
李太师捋了下胡子,“王爷有何计?”
“潜进丞相府,毁了郁文才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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