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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不说国士无双,进入文臣集团,无论如何,应该不会比后世那些半桶水晃荡的干部差吧。
柏拉图他老人家说过,最大的正义就是,能力不同的人在正确的岗位上,各司其职。
邵先生这样的人,至少可以做个大宋体制内的中央机关某部门处长。
北宋的文官,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公开高薪,因而,姚欢觉着,如果要找投资咖啡店或者饭店的大股东,邵清是很不错的选择。
首先,不违反领导干部纪律禁忌。
蔡京能开精品商务酒店,章惇能开天上人间会所,邵先生和他的官二代太太,怎么就不能投资北宋星巴克了呢?
其次,大家知根知底,彼此明白对方做事很靠谱,还有着讨要地屋牙行赔偿金和学龄儿童教育的愉快合作先例。
再次,自己是个名气在外的节妇身份,也没啥家世和文化,邵太太应该不会有其他想法。
咳,大不了让邵太太做控股股东嘛,月月给她分红,让她私房钱匣鼓起来。
姚欢不由自嘲,姚大娘子啊,你就这点儿格局,规划未来的时候,说得好听叫顺势而为,说得直白些,还不是“赚钱”
二字。
不过,一想到“牌坊”
、“节妇”
这样的词,姚欢又有些沮丧起来。
曾经有个啥外国学者说过,如果给个选择回到过去,他最希望回到中国的北宋时代。
老天爷倒是让她姚欢来到了北宋,但同时,老天爷也非常有想象力地,叭叽给了个贞节牌坊。
此前的两个多月,姚欢忙着适应新鲜的坏境、收集姚家姑娘的过往信息、盘划着自己将来的生计,真没空去细思,这个与自己的心理没关系、只是姚家姑娘的人设的牌坊,会是个多么大的问题。
然而,那日在云山小筑的后院,曾纬的举止、神情、嗓音,这些一个男子用以表现情起之意的载体,就如骑士突然地一掣缰绳,将闷头体验大宋生活的、其实有些浑浑噩噩的她一把拽住,令她诧异、发懵、心动、回味。
她坚信自己当时的后退是对的。
曾四郎顺应了她的退意,也令她高兴。
她因疑虑纨绔薄幸之类的故事而后退,而曾纬对这第一道题,就答对了,答在了她的好感点子上。
一个男子要掌握到女子在意的微妙分寸,不容易。
左一步便是冒失,右一步便是怯懦。
不左不右的分寸怎么掌握呢?如曾四郎那日的做法,即可。
咳,其实又哪里有什么教科书式的答案。
不过是因为,或许你本就对他有好感,因而他的举止在你看来就是典范。
若对面站的是那熙河路少帅刘锡,他不说不做不迈步,便只是正常地呼吸,大约也是错的。
姚欢嗔骂够了自己的思路,还是要回到纠结的主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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