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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棍子,如果能让咱们这位小殿下长长记性,倒也不错。”
他话音方落,便有内侍来报东阳侯求见。
季礼大步入殿,伏地叩首,羞愧请罪:“是臣教导无方,才让这两个孽障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请王上重处。”
巫王温声道:“恺之免礼。
他们也是为了追刺客,情有可原。”
季礼却伏地不起,奏道:“臣只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违背王令,罪不可恕,臣已各重责了他们二百军杖。
余下事,臣愿一力承担。”
巫王示意晏婴去扶,晏婴费了许多力气,依旧徒劳。
巫王叹道:“你这是何苦?”
季礼以额触地:“臣愧对王上信任。”
晏婴在一旁劝道:“侯爷既不愿辜负王上信任,便该相信王上断不会错怪侯爷。
如此,倒令王上为难。”
季礼沉默不言。
巫王道:“那两个孩子呢?”
“臣命他们在殿外跪着思过。”
巫王起身离案,缓缓步至殿外,果见长阶之上跪着两个少年。
晏婴紧跟着出来,见季剑和九辰皆是发丝凌乱、浑身湿透,全靠双手撑着地面,才勉强跪起来。
晏婴料想他们必是反复被冰水泼醒过,不由一阵心疼。
巫王走到两人跟前,道:“私闯西苑之事,孤不与你们计较。
思戾殿中的事,是谁的主意?”
季剑暗道不好,迅速抬头道:“是臣的主意。”
巫王盯着另一个少年:“辰儿,是这样么?”
九辰连续高烧数日,此刻,已经虚弱至极,根本听不清巫王究竟在问什么,只能强挤出一点力气,习惯性点了点头。
巫王见状,立刻起了怒意。
“无论是谁的主意,宫中规矩,剑儿不清楚,你该清楚。”
说罢,巫王吩咐晏婴:“告诉东阳侯,该罚之人,孤自会重罚。
他不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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