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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毒妇!”
李父一巴掌把曾氏扇了个踉跄。
“好好好,现在开始怪我了,是吧?”
曾氏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李父,“好人都你当了,坏人都我当了。”
“当初勇儿说要娶那个乡下农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打那个张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呢?”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
都是我的错!”
李勇从后面的屏风走出来,“现在去买礼品,明天跟我去谢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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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爷,您们稍微在堂屋等上一会儿,咱们县太爷还在里面批公文,可能还有个一刻钟左右。”
身着一袭深色长衫,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的男人弯腰说道。
“我是咱县令的师爷,鄙人姓陈,我就在门外候着,您们要是有事可以随时吩咐我。”
师爷是县令私下掏腰包聘请的幕僚,别看他没有官身的身份,对他们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他要是在县令面前说上几句坏话,也够人受的了。
“多谢告知。”
谢清风旁边那名身着淡蓝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枚小巧玉佩的男生对师爷拱手道。
谢清风和另一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学子也跟着同时拱手道谢。
师爷离开后堂屋内只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
谢清风百无聊赖着看这屋子的陈列,两侧对称排列着数把略显陈旧的太师椅,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上面写着:清正廉洁。
窗户上两盆魏紫牡丹,花果硕大,若有若无的花香弥漫着整个房间。
一刻钟很快过去,可县太爷还没来。
那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学子有些按耐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对谢清风开口说道,“恐怕这位就是咱们最年轻的案首谢清风了吧?”
谢清风站起来谦虚地拱手道,“最年轻称不上,运道好罢了。”
看年纪他应该就是第三名的黄修,在他对面坐着的就是雷氏子弟雷磊了。
黄修在跟谢清风打完招呼之后又跟雷磊攀谈上,
“不知今日县太爷找咱们何事?”
黄修想从雷磊身上问出点什么来,好提前做准备。
黄氏每年都有中童生的,这点雷磊在来的时候族中长辈应该有所叮嘱。
雷磊虽然看上去比较平易近人,但黄修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岔开话题聊其他的。
谢清风倒是知道,但他也不可能告诉黄修的,倒不是说藏私,而是谁知道这屋里还有没有暗门监听什么的?
这要是被县太爷知道谢清风事先就知道要考他们学识,他一个农家子弟从哪儿听说的?肯定说明他周围就有走漏风声之人。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对于上位者来说,可是大忌。
三人聊天之际,县太爷终于姗姗来迟。
“哎呀,我这两天确实是忙昏了头,小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人未到,声先至。
谢清风等人立马站起身,整理了下有些皱褶的衣摆。
进来之人身着一袭绣着云纹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进来。
许是步伐迈得过大,帽翅微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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