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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城区的折叠空间（第4页）

"

林婉清在嘶吼："

别碰核心记忆！

"

陆昭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悬停在齿轮塔楼顶端。

整个折叠空间的全貌尽收眼底——青梧巷不过是巨大发条装置的表盘，那些齿轮塔楼是咬合的齿轴，而每条街道都是流动的青铜链条。

更恐怖的是，在装置中央的"

心脏"

位置，悬浮着由无数人脸组成的肉球。

每张脸都是不同年龄段的他自己，从婴儿到老年，所有面容都在重复同一句话：【观测对象编号，第213次轮回实验开始】。

"

这是你的时间锚点。

"

林婉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左眼已完全齿轮化，右半身保持着人类形态，"

天衡司用你的记忆碎片制造了稳定现实的楔子......"

陆昭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早就知道？在化工厂爆炸那夜......"

他的话被下方传来的轰鸣打断。

肉球中伸出无数血管，连接着从深渊升起的青铜巨棺。

当棺盖缓缓开启时，陆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躺在棺中的分明是另一个自己，而那个"

陆昭"

的胸口，插着本该在林婉清手中的山水折扇。

"

误差率突破临界点！

"

无数个司空判官的声音从齿轮中传出，"

启动清除程序！

"

整个发条装置开始逆向旋转。

陆昭在时空乱流中坠落时，终于抓住了最关键的记忆碎片：那个雨夜，林婉清将黑色骨片刺入他心脏时，流着泪说了句什么。

此刻，在时空彻底崩溃前，他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

对不起，我必须让你成为新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