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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受的都是皮外伤,不需要住院。
被冯长官临时调到军部去当参谋了!”
郑若渝笑了笑,疲惫的面孔上,绽放出几分恋爱中女性特有的骄傲。
袁无隅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就像在阳春三月的日光下,忽然喝了一杯梅子酒。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却果断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笑呵呵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呸……”
俯身对着床下的尿壶啐了一口,他快速补充,“我还以为我自己这次,肯定要死在阵地上了,没想到醒来之后,居然还能看到,还能看到外边的阳光。”
“别乱说,你一看就是个长寿相,你们三个都是,还有大冯!”
郑若渝瞪了他一眼,非常迷信地呵斥。
“当然,若渝姐说得对!
我们四个都是,你和金明欣也是!”
袁无隅知错就改,继续笑着点头,“还有殷小柔,咱们都要活着看到小鬼子血债血偿!”
“一定!”
郑若渝会心地笑了起来,就像一朵盛开在水边的莲花。
袁无隅的心里,再度被异样的感觉充满。
这一刻,他觉得若渝姐比站在河蚌上的维纳斯还完美十倍。
(注1:河蚌上的维纳斯,即世界名画,维纳斯的诞生)
只是,眼前的“维纳斯”
,却远比油画中的维纳斯干脆。
将手里的医疗箱往床畔一放,柔声命令,“好了,别东张西望了,病房里的其他伤号,已经撤往邯郸了。
赶紧躺下吧,该给你换药了!”
“换药,换什么药?”
袁无隅困惑地看了一眼医疗箱,却没看到任何针剂和药片儿,只看到了一叠叠洗得发黄的棉纱,一个小巧的工具包儿和几个巨大的玻璃瓶子。
“换药是医院的专业术语,就是给你清理伤口,抹上消炎药膏,然后重新包扎起来!”
郑若渝早就被问得见怪不怪,一边麻利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一边笑着解释。
“那,那就有劳若渝姐了!”
袁无隅被她笑得心里发虚,顺从地朝着枕头躺了下去。
然而,头皮还没跟枕头发生接触,他又猛地坐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你,你告诉我怎么换就行。
我,我……”
因为起身他猛,他眼前阵阵发黑,胸腔内的疼痛,也宛若针刺。
而郑若渝却毫不客气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呵斥道:“躺好,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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