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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云岫声音冷然,警告意味明显。
战长林乖巧地道:“等你撒气,撒完以后,我就滚。”
居云岫乜他一眼。
战长林在案几对面坐下,一边捡着散落在榻上的纸团,一边观察着居云岫的反应。
刚才亲到最后时,居云岫没再挣扎,跟以前一样,越亲就越软,越软就越乖,就会开始承受他,回应他……战长林想,居云岫眼下最气的多半就是这个,便清清嗓子,主动揽罪责道:“想亲你很久了,今夜实在没能忍住,当然不管怎样,犯浑的是我,既然说要重新追你,就该先敬你重你才是,这种登徒子行为,太臭不要脸了。”
他先决口不提居云岫在最后也疑似动了情,再把居云岫想骂而不屑于骂的都替她骂了,居云岫眼底的寒气果然有所收霁,然而仍是冷冷地晾着他。
战长林便再次检讨道:“总之这回是我混账,你要怎样罚我都认,下次要再碰到这种情况,我一定憋着,要憋不住,我掉头就跑,绝不再冒犯你。”
居云岫转开脸。
战长林最令人讨厌的地方是他的不要脸,可他当年能追到居云岫,靠的也是这个不要脸。
居云岫太熟悉这个路数,知道就此纠缠下去只会再次落入他的陷阱,不会有任何理想的结果,走下坐榻。
战长林如影随形。
及至屏风前,居云岫驻足,战长林跟着收住脚步。
寝屋里的情况已藏不住,战长林撩着眼。
居云岫最后警告道:“我要更衣,沐浴。”
战长林点头,道:“我这就跑。”
※
这个夜晚于战长林而言,显然是他这三年来度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夜晚。
躺上床后,战长林抱着被褥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今夜的吻,以至于做的梦都旖旎得不像话,次日醒来后,忙不迭更换床褥。
程大夫是辰时准点来的,战长林刚把脏污的床褥塞入橱柜里,急忙去开了窗,这才躺回床上,喊人进来。
程大夫来给战长林换药,他身上那些外伤都差不多要长新肉了,正是关键的时候,并不能马虎。
坐下后,程大夫打开药箱,掀起床褥时,奇道:“今日没打光条?”
战长林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羞红,道:“天天给你看,我不亏的吗?”
程大夫承受不起,“喔唷”
一声,连道“折煞我折煞我”
,赶紧干正事。
处理完胸口、手臂的伤后,程大夫顺着战长林块垒分明的腹肌往下看,瞅到他穿着的亵裤,到底还是感觉妨碍,便道:“公子还是再吃回亏吧。”
战长林盯着床帐,凝神感受了一下底下的状态,翻身道:“先弄背上的吧。”
程大夫拿他无法,只能把手里的龙骨膏换成雪银膏。
战长林趴在床上,想着后背上的烧伤,道:“现在看着还吓人吗?”
程大夫一边擦着药膏,一边道:“公子再如何威武神勇,也仍是□□凡胎,那样重的一根横梁,又是砸,又是烧的,您这伤口能不吓人吗?”
战长林蹙眉,道:“你就没给我擦些祛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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