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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一顿,紧了紧小布袋。
来时啊……
他说过,鬼是由我来打的。
可就算这样,他这样对我,是不是绝情了点?
毕竟,我今天才学了点皮毛……
“抽符。”
他等我继续多想,他回过头,继续说道。
我对于这种语气并不是太喜欢,但听着房间里的哭声,想到习子龙在里面,待会忙完这个我还要去雅微那儿蹲点,便就甩开思绪,也没想那么多,从小布袋里将今天项扬教过我咒语的符都抽了出来,又按照符的类型、熟悉度和催符成功率将符夹在不同的指缝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从他平静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光芒,但没等我想清楚那光芒的意味,他就回过了头,往那传出哭声的那房间走去。
我抿抿唇,也没再多想,忙跟了上去。
才走到房间外侧,便突然觉得周遭温度骤降好几度,阴冷的感觉从房间里传出来,令人感觉灵魂都颤了颤,而后,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喝声:“滚!”
我心里没由来地就泛起了一种身子也抖了起来,但这时脖子和手腕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清凉感,那感觉便消失了。
项扬往旁一侧,回过头对我说:“你来开门。”
我一愣,当看到他一双毋庸置疑的目光,抿抿唇,还是乖乖地走上前去开门。
门一开,我便看到一个白影往我面门扑来,我的手还停留在把手上,事情又来得突然,根本避无可避!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就往项扬看去。
“啊!”
我才将头扭向项扬,余光便见身前亮起一道暖橙色的光芒,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子难闻的焦臭之味传入鼻中。
这焦臭味一入鼻,我下意识就一边抬起手捂鼻子,一边往那发出惨叫声的地方看去。
可我头没扭过去,手也没放到鼻子上,便有一只微凉的大手捂上了我的鼻子。
我往那边而去的目光下意识就转为往捂住我鼻子的那只手看去,只见项扬一只手放在斗篷中,一只手伸出,捂上我的鼻子,看着我,眼中却无波动。
我的心跳顿了顿,定定地看着他,实在搞不清楚他这样做却又是这样一副神情是个什么意思,更搞不明白他对我这阴差阳错得来的冥婚老婆是个什么看法。
“看那边。”
他说着,头扭向房间所在的方向,语气中听不出半分情绪。
我抿抿唇,也不说话,只往他说的地方看去。
只见房间里,一个身着八九十年代白衬衣白阔腿裤的披头散发的身影趴在地上抽搐着,看身形是女子。
阵阵白烟从她身上冒出,她嘴上则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吟声,其内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蛇吐信子,又像是人在吸面条的声音,配上一个冒着白烟抽搐的白色身影,看着不算十分瘆人,可我偏偏知道这是那只唱黄梅戏的女鬼,不怕也被自己弄怕了。
在她不远处的床上,似乎有一个身影躺在其上,结合习父所说的话,不难推断,是习子龙躺在上面。
只是,习父不是说这女鬼上了习子龙的身么,现在也没有啊,奇怪,难道这鬼还无聊得一下上别人的身一下又跑出来?
然而不等我多想,我便听到那女鬼突然抬起了头,一双如猫般泛着绿光的眼恶狠狠地盯着我,看着我顿时觉得自己脊背发起凉来。
我下意思咽了咽口水,夹紧了我手上的黄符,压力之下,脑子下意识就默念起了我手上拿着的符的咒语。
我正想扭头看看项扬是什么反应,却见那白衣女鬼一双泛着绿芒的眼突地绿光大盛,狰狞可怖,我被这绿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又想尖叫出身,便听那女鬼恶狠狠地将目光盯向床上的那道人影。
突地,那女鬼绿光大盛的眼中流出一行红色的液体,沿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下,一白一红一绿,对比鲜明,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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