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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那糕点吐净了没,若是有些许吃下肚去,她忧心自己小命不保。
林莺娘死过一回,格外惜命。
“好了,那糕点没毒。”
谢昀到底是看不下去她这副狼狈模样,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茶盏拿过,随手搁在桌上,还要讥讽她两句,“你当她如你一般蠢?这糕点是她亲自送过来的,若是有毒,她如何脱得了身?”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但林莺娘初次见谢夫人,哪里晓得她什么性子。
若是她莽撞无度,拼着自己的声名不要也要下毒,难不成自己还拿命去陪她赌?
林莺娘可不敢赌。
她自觉自己的命无比金贵,是几番筹谋才辛苦保下的,不能叫这区区糕点丢了命。
“既然没毒,侯爷也尝尝罢。”
林莺娘眼疾手快,趁着谢昀不备,拈了块青梅香饼也送他嘴里。
她心里算盘打得响。
就算有毒,堂堂定远侯爷陪着自己一块儿死,也不算冤枉。
再一则,他若是吃了,这糕点便是当真确定无毒了。
林莺娘期冀的眼太过,谢昀轻易便看穿了她。
他不动声色,细嚼慢咽吃下那块青梅饼,刻意挑了挑眉,“果然好吃。”
自然是好吃的。
高门贵户家的姑娘在闺中时都会学着做一两样精致的糕饼甜汤,往后出了嫁,夫君总有公务繁忙时,便亲自送上一碗甜汤来,用以笼络夫君的心。
从前已故的定远侯还在世时,谢夫人没少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
这么些年过去了,手艺自是越发好了。
林莺娘还惦记着那青梅香饼的味道,既是无毒,她腹中空空,也实在是饿了,便想伸手再拈一块。
却叫人拦下。
谢昀挡了她伸过来的手,还将桌上的食盒愈发挪远了些,问她,“不是怕有毒吗?怎么又想吃了?”
林莺娘悻悻收回手,嘟囔出声,“这不是没毒嘛!”
谢昀既吃得,她自然也吃得。
“拿我来验毒?”
谢昀的脸色说变就变,清凉凉的眼落在她身上,忽然就冷了下来,“杨柳儿,你的胆子,当真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
林莺娘是多见风使舵的性子,察觉出他的不悦,立马笑盈盈上去哄,“没有没有,莺娘哪敢拿侯爷验毒,便是借我两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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