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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俞一下车就往那几个男人的方向跑了过去,只因为他深知——
这是父亲欠债的债主,他们找不到父亲还钱,在他有能力赚钱后只会追着他要。
他不愿意让他们真正摸索到他的家门,这样一旦暴露了的话,就意味着他父亲也会找到他...这样他和奶奶以前的生活都将要灰飞烟灭了。
而且——不能让她看见...不能让他们这群恶棍发现她。
“宁哥!
那小子不就是那姓沈的龟孙的儿子嘛!”
另一个小弟也接话,看着那一个看见他们,马上往右边的巷子逃的青年便吼道:“宁哥!
绝对就是那个小子!
他现在跑了——”
那个为首的宁哥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拔腿往沈归俞的方向跑:“姓沈的!
还敢跑!”
这一带虽然他们是刚找到的,但是不就是几条巷子么,三五个男人分开头去围追堵截,怎么都不能让那小子插翅飞了去。
沈归俞已经气喘吁吁,这一带的巷子都都只在大门上面亮着一个灯泡,他只能慌不择路的跑。
可是——
没路跑了。
他听见那些人宣示力量的掰动手指的声音在左右前后四面都包裹住他,心底里的惧怕跟自己十五岁那年第一次遇到他们时一模一样的涌上了心头。
他擦了一下脸,已经分不清楚脸上的水珠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
“你们别过来!”
他警惕的看着来的四个人,特别是为首的宁哥:“沈峰欠你们的钱就找他要去!
关我什么事!”
宁哥笑的恶意满满,像是他开了一个什么国际笑话一样:“自古有云,父债子偿!
你是他的种,就要给他还钱!
!”
“几年前在你们老家那个穷乡僻壤让你耍滑头骗了,去到你们那个破烂地方结果已经搬走了!
又躲在A城讨饭吃!
?上次找你要了两千块钱,这都有好多天不见了吧,又讨来了几个子啊还不拿过来孝敬孝敬我?”
风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了。
宁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踩过湿漉的地面,沈归俞眼底里的惧怕让他很是受用的奸笑起来。
而沈归俞越往后退,就撞上了剩下三个人的胸膛。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讨债的人来说,沈归俞这种身材的人是最容易拿捏的,一个反手就按倒了。
但是沈归俞身上的倔劲也是他们所少见的,任怎么打都咬死了自己没钱。
半年前,他们找上门来打了一个小时才抠出来两百块钱。
这次,沈峰又欠下一笔大债,他们是拿不到钱不会走人的。
“这阵子,你宁哥我拓展了业务,要是把你这个身板子运到东南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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