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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还故意叹了口气:“我也好想有个好爸爸啊。”
还是那句话,每个二代都特别反感别人说他们是靠爸爸,陈峰当然也不例外,听了我的话后一张脸都绿了,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尴尬地讪笑着说:“喝酒,喝酒。”
于是大家继续喝酒。
气氛不错,没一会儿,大家又开始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了。
期间,陈峰端了杯酒站起来,说他作为这个学校的天想讲两句,希望大家能静一静。
大家安静下来,都看着他,陈峰说道:“每年开学,高一新生里的刺头都是我最发愁的,每次都得花费好多时间来对付、整治。
但是今年不一样啦,王巍只花了不到半个月,就把整个高一给收服了,可给我省了不少的事。
来,大家敬王巍一杯。”
众人一起端杯,碰了一下。
陈峰这话虽然是夸我,但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好像我是在为他做事一样,当然我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直接就驳斥他。
陈峰继续说道:“但是,我爸常和我说一句话,叫‘打江山易、坐江山难’,意思是说打下一片疆土并不困难,难的是维护这片疆土。
所以啊巍子,虽然你成功了,我也为你高兴,但你不能放松警惕,要时时刻刻提防手下的人,没准哪个就会生了异心,对你不利。”
我又皱起眉头,心想陈峰这什么意思,离间完我和乐乐还不够,还要离间我和花少他们?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就听陈峰接着说道:“就拿我来说吧,虽然今年已经上高三了,也是第三年做这个学校的天了,可到现在还是有人对我不服气……”
陈峰一边说,一边就离了席,绕着我们的桌子转了起来。
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不对,包间里的气氛也隐隐变得紧张起来。
陈峰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一个学生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杯里的酒尽数倒在他的头上。
“我没说错吧,老七?”
陈峰的声音愈发阴沉起来。
酒水浇在老七的头上,又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一直淌进他的脖子里,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老七颤颤巍巍地回头,说:“峰哥……”
“别他妈叫我峰哥!”
陈峰突然一声暴喝,又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老七的头上,那杯子不是很大,大约有半个手掌高,但也是玻璃做的,这猛地砸下去,顿时就有鲜血顺着老七的额头淌了下来。
接着,陈峰又抱住老七的脖子,猛地将他拖倒在地,砰砰啪啪地拳打脚踢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我X你妈的,你跟老子两年,老子有亏待过你吗,你他妈在私下说我坏话,是不是以为我都不知道?!”
老七不敢反驳,抱着脑袋任由陈峰殴打,不断小声地求着情,说不敢了,我错了。
而陈峰完全不放过他,仍旧拳打脚踢地招呼着他,还随手把桌上的盘子也一股脑砸他头上,将他打的浑身是血也不停手。
陈峰的狠毒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甚至把碎掉的玻璃渣子塞到老七嘴里,行为简直堪称变态。
包间里充斥着砰砰啪啪的殴打声和老七凄惨的哀嚎声,其他人都坐着一动不动,眼神里却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满头大汗的陈峰才停了手,有人立刻给他递上一块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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