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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着反问:“生你的孩子?生下来算什么?卫砺,我是你的什么人?妻子?女朋友?情妇?如果我生下了孩子,孩子又什么?儿子?私生子?”
卫砺脸一僵,怒气越发强烈了,狠狠将我推倒,发疯了似的撕扯我的衣服:“算什么?生下来不就知道算什么了?”
我看他又要发疯,想也不想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声说道:“卫砺,你打我骂我关我强迫我,我没有能力反抗,可是肚子是我的,生不生孩子,我说了算!”
卫砺的动作顿时停了,凶狠地瞪着我,那目光阴冷狠戾,就像发了狂的野兽似的,分分钟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怕得厉害,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捂着热辣肿胀的脸颊,止不住地掉眼泪。
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坑蒙拐骗,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念了十六年书当了十五年班长,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就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呢?
我在卫砺面前哭过无数次,他从来没有表示出一星半点的怜惜,这一次仍旧没有例外。
卫砺烦躁地丢下一句“别哭了”
,起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女人哭的时候,最不能听见的就是“别哭了”
,他一说,我哭得越发伤心了,眼泪哗哗的流,跟水龙头似的。
我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哭得浑身直打哆嗦。
“不准哭!”
卫砺狠狠地掐灭烟蒂,恶声恶气地咒骂,“再哭老子弄死你!”
“你弄死我好了!
反正我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嚎啕大哭,边哭边叫,“我妈死了,我爸不要我,嫁了个老公不碰我,好不容易离了婚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又遇见你这个畜生!
我招谁惹谁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给我留活路!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卫砺冷眼看着,烦躁地说:“哭什么哭!
跟泼妇似的!
想死不是?喏,打开窗户,跳下去,我保证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火气上来,什么都顾不得了,爬起来就往窗边跑,跑到窗边,我傻眼了。
窗户下面是一个花圃,花圃里种满了玫瑰花,二月份的天气,修剪过的花枝还没抽芽,光秃秃的全是枝干,上面长满了刺。
从二楼跳下去,想死是不容易,但掉进玫瑰花丛,那可是比死更悲催的。
我顿时怂了,抓着窗帘抹眼泪,无比委屈。
卫砺突然就笑了,将我拦腰一抱,用力抛了出去。
我吓得大叫,紧紧闭着眼睛,不敢面对自己即将屁股开花的惨状。
我跌落在床上,卫砺如影随形,将我困在他怀里,抵着我的额头,无奈地说:“诺诺,别闹了,好不好?”
我情绪很激动,完全忽略了他的称呼,扯着嗓子叫道:“我别闹了?我跟你闹了吗?一直都是你在逼我好吗?卫先生,我求你了!
高抬贵手,饶我一条活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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