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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庄稼人一样,男人黑瘦黑瘦。
不过双眼充斥着血丝,眼窝有些塌陷,黑眼圈非常明显。
身子抖抖颤颤,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样。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我便被惊了一下,这种长相还真让我有些害怕。
急忙缓过来,恭敬问:“请问这里是刘继广家里吗?”
男人勉强笑了一下说:“你们是婚庆公司的吧?快点进来吧,我儿子还没有回来,他让我安顿好你们。”
男人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房间,正主没在,有些布局我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也没有卸下设备,关了车门,便和杜晓兰走了进去。
刘继广家很宽敞,前面是两层楼,院中间有两间厢房,厢房对面是一座长方形的小花园,后院只有一个小房间,外面上着一把铁锁,应该是粮仓之类的地方。
在我和杜晓兰犹豫之际,男人从房间出来,安排我们住处后便又一声不吭的走回了房间。
这两间厢房收拾的还算干净,被褥之类的都是新的,在炕边还放着一只一人高的立式衣架。
开了半天的车,正准备躺在炕上休息一会儿,杜晓兰走了过来,踢了我一脚说:“明阳,现在天色还早,跟我出去转会儿吧。”
“不去。”
我打着哈欠,一头趴在炕上。
按照杜晓兰以往的习性,肯定会折腾的我睡不着觉。
可出奇的是,今天这家伙倒是挺温顺,走出房间便再没有声音。
也不知道她转性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没有细想,很快便迷迷糊糊起来。
隐约间,我听到一缕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内游荡起来。
想要睁开眼睛,可双眼皮就好像被胶水死死的粘住,根本就睁不开。
这缕脚步声非常奇怪,就好像在房间内找东西一样。
转悠了很长时间,声音这才停止下来,一缕悠长的叹气传入耳中,接着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眼睛依旧不管我使多大劲都无法睁开,想要活动一下身体也没有任何办法,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人在死死的将我禁锢在炕上。
“鬼压床!”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我本来就阴气缠身,连鬼都见过,鬼压床更别说经历多少次了。
此刻我并没有慌张,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默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就会没事儿,可这次还没等我念出来,就听到一阵吵闹声在房间内响起。
声音是一男一女,虽然就在我耳边,但我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女人呜呜的哭泣声以及男人无奈的叹息。
很快,吵架声便消失无踪,跟着便是一缕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激灵灵一个颤抖,头皮一阵发麻之际,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可以动弹了。
急忙从炕上坐了起来,猛的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睛,等适应过来,我看到在房门的墙角里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脸色非常苍白,双眼充血显得通红无比,蹲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一下愣住了,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在睡觉之前根本就没有开灯,而此刻灯却打开了,房门也已经紧锁,房间内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么一个诡异之极的女人,不由让我恐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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