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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从太后殿中退出时,正巧看见徐太妃从檐子上下来。
徐九英也瞧见了他,挑了下眉毛,将随侍的宫人们撇开,大步向他走来。
李砚不慌不忙地施礼:“太妃。”
徐太妃早就听说他接边数日都被太后召来对弈。
走到近前,她一双桃花眼不住地在李砚身上扫来扫去,轻笑着开口:“李待诏今天气色不错,看来很是春风得意哪。”
李砚客气地答话:“手谈而已,哪里算得春风得意?”
徐九英轻哼一声:“李待诏没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吧?”
“自然不敢忘。
只是太后生性稳重,并不肯轻易交心。
太妃总要给在下一些时间取得她的信任。”
“心急吃不了热粥,”
徐九英吃吃笑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过我这个人终归不怎么有耐性,说不定哪天就不想讲道理了。
还请李待诏多上点心。”
李砚面色未变:“在下会记得太妃的提醒。”
徐九英盯了他一阵。
李砚在她的注视下泰然自若。
“有意思。”
她笑了一声,向着身后招了招手。
宫人们会意,都跟了上来。
她便在宫女们簇拥下,婀娜多姿地走进了太后殿中。
李砚目送她远去,不知想些什么。
良久,他也笑了一声:“是有意思。”
此时太后在殿中已得人通报,坐在榻上等着徐九英了。
徐太妃进来,两人见了礼。
宾主入座后,徐九英才赔笑道:“太后特意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太后向不远处的书案扬了扬脸。
那上面有道摊开的奏疏。
徐九英上前扫了一眼,完全看不懂,一脸询问地等她解释。
太后言简意骇道:“姚潜要求调职。”
忽然再听到这个名字,徐九英怔了一怔才问:“调去哪儿?”
“西川或者剑南。”
徐九英有些茫然:“我记得太后有次说过这两个地方不太安定?”
太后点头:“南诏、吐蕃不时寇边,剑南、西川承压甚重。”
“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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