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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普通的升斗小民,就是连严松年这样没什么实权官位的小贵族家,也是怕官府的。
胡婆子心下微凉,强盗罪落实,会将罪人受鞭刺字,流放极北苦寒之地。
但她料来这蛇皮肯定能找到,即便找不出来,还有严松年呢,她就不信严清歌能越过了严松年,把自己送官处置。
有恃无恐的胡婆子将双手抄在袖筒里,梗着脖子道:“你别嘴硬。
我说能搜到就是能搜到。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青星苑院子大,主人加上下人们住的屋子,还有各种库房和厨房等等,共计十七间房。
那三个丫鬟很快就搜过了严清歌的屋子,将她屋里的箱笼和衣服扒的乱糟糟的,自然没找到蛇蜕。
然后,她们转战下人房间和一些开着的库房和厨房,依旧一无所获。
一圈找下来,只有一间上了大锁的库房没有打开。
胡婆子指着那间库房,大声道:“东西一定在这库房里,你将它上了锁,定是把蛇蜕藏在里面。”
严清歌冷道:“欺负人也有底线!
那里面放的是我母亲的嫁妆,焉是你能看的?”
胡婆子不依不饶,拍着大腿又要嚎。
严松年道:“清歌,既然你要自证清白,将那屋子打开就是,你母亲的嫁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对啊,怕不是大小姐真的把那张蛇蜕锁在里头了吧。”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娇媚的女声,竟是海姨娘和严淑玉来了。
为了找那张蛇蜕,已经耗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找到。
海姨娘想来是得到风声,心急难耐,亲自来看进展的。
进了院子的海姨娘,站到严松年旁边,柔声道:“老爷,淑玉刚才陪着楚姨娘下棋呢。
她昨晚给楚姨娘道歉以后,俩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严松年脸上露出个笑容,温柔的看看严淑玉,道:“淑玉,你做的很好。”
严清歌失望的看着严松年那张慈父脸孔,心中恨意涤荡。
她用带着冰碴的声音道:“看我母亲嫁妆可以。
但只能由我的人动手拿给你们看。
若是你们有人敢偷摸一件,或者弄坏弄脏一丁点,别管是姨娘还是庶女,或是什么奶嬷嬷,尽数送官,若是丫头,当场杖毙。”
海姨娘又是嘲笑又是生气,嗤笑了一声:“好大口气!”
严清歌冷道:“我已使人出去给炎修羽送信儿,我舅舅不在,我舅舅的学生也是一样好使!
官差一时半会儿就到,你们只等着吧。”
这时,海姨娘才发现,一直小尾巴一样跟着严清歌的如意不在场,肯定是被支走报信去了。
她被炎修羽拿刀扔过,知道他脾气,顿时吓得脸孔发白。
严松年面色变幻不定,一甩袖子,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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