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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比何孟言的口袋更好取钱的地方了。
蹲下水道前,拿着手机的胳膊搁在额头上,我一闭眼,满脑子就都是何孟言从后面冲进我身体地疼痛和耻辱。
算了,他反正不拿我当个人看,我又何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稍一迟疑,我半是聊骚半是试探地打过去。
“何总。”
我装出永远的轻佻语气,“上次我在您家服务得您还满意么?”
那头愣了很久,一个女声才传过来:“他在洗澡,你有事么?”
我也愣了一下,说了句“没事”
把挂了。
哈哈哈,他今晚原来招过生意了啊。
我觉得真有意思,继续蹲在尊煌门口,抱着膝盖狂笑不止。
又晕又冷,自己真是惨爆了啊。
我想站起来自己回家,但几乎直不起身子,仿佛一挺起腰就会栽倒在地。
不知道蹲了多久,正当我准备拦辆车回去的时候,何孟言电话打回来了:“找我有事?”
我这把风骚不起来了,哭着鼻子就说:“何孟言,我好冷啊。”
良久,他叹了口气:“你在哪?”
何孟言裹着件西服把我抱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吐得黄疸都要出来了。
就这样,我还对着马路旁的下水道盖干呕不止,胃疼头疼浑身疼,我感觉要不是何孟言搀着我,阴曹地府的小鬼肯定得把我逮了去。
“你怎么喝这么多?”
看着躺在副驾驶上半死不活的我,他皱着眉头问。
我没应,把手探进衣服里,从内衣中摸出一把钱递过去:“帮我数数,有多少。”
何孟言复杂地盯着那些皱巴巴的票子:“你真就这么缺钱?”
我用力指着那些钱,答非所问:“我跟你说,这些钱是雯姐不知道的。
她个女魔头,卖酒提成就百分之二十,她还和我六四开,她六,我四,这不是要逼死我么……”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半醒半醉地装疯卖傻,有时候我知道自己在抱怨些什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想到哪里说哪里。
何孟言默默无言听了半路,最后他说:“你别干了,我养你。”
我一下子懵那了,回光返照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你说啥?”
“别和人六四开了。”
他重复一遍,“我说,你跟我,我养你。”
“不是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要我一个小姐?”
“跟了我你以后就不是小姐了。”
这会儿我一下就清醒了,还差点在车子里跳起来。
我不能跟他,我怎么能跟他呢?我毕竟是个学生,哪里能年纪轻轻就跟个金丝雀似的被人豢养?
说实话,我还挺清楚自己现在处境的。
我的确是缺钱缺到走上这条路,可是这也就是当下。
我很快就要毕业,很快就可以自食其力,债很快就能还完,到时候我就能去找个正经的工作好好规划下半生。
这样寻思着,我装作醉酒推搡了他一把:“何总,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市价呢?跟一个金主是好,安安分分,不苦不累,养小狗似的,主人高兴了还摸摸我喂我根骨头。
但这赚得能有我天天出台多么,睡一晚上就好几千,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好几笔。
我还年轻,趁着身体好,赚钱最重要……”
大学那年,为了钱,我出卖了自己的肉体,换来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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