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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看,昨夜你们去哪儿了?”
萧泽坐在太师椅上,擦着手里的匕首,目光冷沉。
地下跪着的正是余明昨夜带去的几个侍卫,听他这样问顿时都打了个哆嗦。
昨天夜里他们回到屋子就再也没有敢出去过,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听的外面有喧闹之声,说是晋王殿下和苏大人不见了。
这齐王殿下带着人在周围找了半宿,他们原本放下了些心,可是就在刚刚,他们又被人带到了这位殿下面前。
“回……回殿下,咱们昨夜哪里也没去啊。”
领头的侍卫抬起头,一脸谄媚的笑。
“昨夜风吹好梦,早早的我们便睡下了。”
“当真?”
萧泽将手里的匕首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当真,当真。”
那侍卫赶紧开口,觉得面前这位殿下应当好糊弄,“昨夜我们将军也不需要我们伺候些什么,故而他休息了我们也就歇下了。”
听他这样说,萧泽笑了一声,“既如此,那你们便回去吧。”
“多谢殿下!
多谢殿下!”
那侍卫立马眉笑眼开,弓着腰起身,示意其他人跟上,抬腿就往外走。
他就知道从来荒唐的齐王殿下必然特别能被他这样轻易的糊弄过去。
他笑着伸手去掀那帘子。
后心却突然一凉,而后像有什么滚烫的热体从他的后背流下来,淌至脚后跟,再慢慢的铺开而去。
那侍卫突然就觉得这空气似乎有些稀薄,他努力地转身,想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身子还未转到一半便觉得浑身无力,只能闭了眼倒在了地下。
立在屋子里,抱着剑一言不发的君染,抬起眸子看了看萧泽。
刚刚就在那侍卫迈出屋的那一瞬间,萧泽突然将手里的匕首丢了出去,极其精准的插入他的后心,那般力度,那般准法,想来这武功也不差。
看来那一天到晚只会斗鸡走狗,醉卧花柳巷,荒淫无度的齐王殿下,也并非像传闻里那般无用啊!
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君染有些无聊。
他大抵也能猜到萧泽这般行径,估摸着也是为求在权利斗争中自保而不得已为之。
深宫之内别说什么兄弟亲情,就连父子母女之间,那感情都如繁华盛世过后倒塌了的废墟残垣,看着有昔日辉煌,只是内里早就满目苍夷,只不过是你骗我,我骗你,你试探我,我试探你,为了一把破椅子后生杀予夺的大权,斗来斗去罢了。
这些皇宫里的肮脏事情,他才不愿意掺和呢,他今天站在这里帮他们一起找,不过就是害怕这苏瑾死了之后没人给他付工钱而已。
对于他来说银子才是最可靠的,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些剩余的侍卫们本以为逃过一劫,欢天喜地的要出去,然而却在片刻之间见到领头的侍卫轰然倒地了无声息,顿时都面无人色。
“多余的话本王不想再问第三遍。”
萧泽耸耸肩,“你们若是不说下场就是这样的。”
跪着的几个侍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惊恐之色。
“想要替人瞒着也无所谓,只是你们替他瞒着她也未必会领情。”
萧泽此时好像真的并不着急,悠悠闲闲的给自己泡了壶茶,在一片烟雾缭绕中,他的神色并不分明。
“说还是不说,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反正,命是只有一条的,大不了下辈子再做个好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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