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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香,这人声,竟有种家的味道。
他夹了块鱼,入口鲜嫩,味蕾大开,吃得比平时香了几分。
沈晚眼眸一动,起身拿出一瓶红酒,晃了晃:“喝酒吗?”
“不喝。”
任乐安摇头,埋头干饭。
沈晚嘴角一撇,“那你该坐小孩那桌,哈哈。”
她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倒了杯酒。
任乐安看沈庆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道:这小子不做吃播可惜了。
他目光突然落在沈庆的脸上,眉头微皱。
这孩子脸色惨白,凑近一看,皮肤下隐隐透着细密的血丝,不太正常。
“吃饱了姐,我出去玩了!”
沈庆抹了把嘴,蹦跳着跑出去。
“你弟弟……”
任乐安放下筷子,试探着问。
沈晚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低声道:“血管瘤,做了几次手术,恢复慢,以后还得做。”
她表面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疲惫。
任乐安一怔,心头了然:难怪她这么缺钱,原来是为了弟弟。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你弟弟的病多久了?”
沈晚苦笑,摆摆手:“不说这些,来,干杯。”
她举起酒杯,和任乐安的果汁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或许只有酒精能让她暂时麻醉,忘却眼前的烦恼吧。
不知不觉,沈晚喝多了,脸颊泛红,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灯光下,她烈焰红唇映着酒气,妖娆中透着几分脆弱。
任乐安挠挠头,心道:这可咋办?
“喂,醒醒,至少回床上睡啊。”
他轻推她肩膀,可沈晚纹丝不动。
任乐安叹气,准备起身走人。
晚上还得临摹丹图,时间紧迫。
可刚站起,沈晚“哇”
地吐了一身,污渍瞬间染脏了外套。
他一愣,头疼道:“这下麻烦了。”
没办法,只得扶起她,皱着眉脱下脏了的外套。
沈晚只穿了一件内搭,动作稍大,就有点春光乍泄。
他脸颊一红,赶紧侧过头,小心翼翼将她扶到房间床上。
然后又打来一盆温水,拿毛巾给她擦了脸。
一番折腾,已是晚上九点多。
任乐安瞥了眼时间,心急如焚。
还得买染料、弄画纸,时间不够了!
他正要走,目光无意扫过桌面,心头顿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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