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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妖娆很恍惚,恍惚于夜辰的出现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下意识地看向红叶。
红叶仍然惊愣中,表情呆滞,压根就没往她这边看,两只眼珠子直盯着夜辰,好似他是只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禽。
她转而想想,红叶不可能知道她和夜辰有一腿……
啊呸!
她吐了吐舌头,收回刚才的话。
咳咳,在红叶眼里她和夜辰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向他通风报信。
那他为什么会来?
记得来阮家前,她特地发了短信,说今晚要和朋友(女的)出去吃饭,叫他今晚就别杵在她寝室门口当门神了,他回了短信说知道了,还要她大晚上的别在外头瞎转悠。
她偷觑了他一眼,莫非这家伙暗地里派人跟踪她?
这么一想,心情就有些不爽了,偷觑变成了光明正大地瞪。
夜辰像没事人似的,任她瞪,双目直视阮家母女,不过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了,大手垂到椅子旁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陈文媛察觉到夜辰的来意不善,斟酌着要怎么开口,偏阮红玉是个没心没肺天不怕地不怕的,嚷道:“她偷了我妈的翡翠蛋和红宝石,不承认,所以我们要搜她身。”
夜辰俊眸危险地眯起,餐厅里的温度顿时冷了好几度。
陈文媛忙开口道:“不,没说一定是她偷的,但东西的确是没了,刚才就她一个人去过红玉的房间,所以我们想确认一下,并不是有意要冒犯。”
这话说的……搜身不就认为是她偷的吗?要不怎么其他人不搜啊。
别说只有她一个人去过阮红玉的房间,遇上这种事,离开过座位的都应该有嫌疑,这上厕所一去几分钟,足够来回了。
还有,为什么就笃定东西丢的时候就是吃饭的这段时间?她没来之前就不能丢吗?
她翻了翻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夜辰冷飕飕地开了口:“阮四夫人,发生这种事,不应该是从佣人开始查起的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主人家的东西少了,佣人的嫌疑应该最大才对,尤其那种资历长的老人,还有那些个主人特别信任的人,东西放哪,他们最熟了。”
这话很对,一个第一次上门的客人,怎么会知道贵重物品放哪,难不成随便翻了一个抽屉,就翻出名贵的翡翠蛋和红宝石了,还怎么巧就在她换衣服的房间里。
从逻辑上说不过去啊。
听到夜辰说嫌疑最大的应该是老人和被主人信任的人,蒋妈顿时急了,她在阮家四房服务了二十多年,资历够老了吧,放置贵重物品的保险箱钥匙就栓在她腰上,也足够说明陈文媛有多信任她。
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尉迟少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对夫人小姐忠心耿耿,绝不会生什么贪念偷不该偷的东西。”
“蒋妈,你倒是跳的急。”
蒋妈窒了窒,脸色顿时白了两个色号。
陈文媛暗暗瞪了她一眼,这种时候话越多,越容易出错。
“尉迟少爷,你和叶小姐是……”
当务之急,她必须弄清楚两人的关系,叶娆她惹得起,尉迟夜辰她可惹不起。
“不认识!”
妖娆挣开夜辰的手,将椅子朝另一边挪了挪,以此证明她和他没关系。
夜辰见了两人之间那约摸一个位置的距离后,皱了皱眉头,搬起椅子朝她靠近,等椅子和椅子碰到一起了,他翘着二郎腿,将胳膊搭在了她背后的靠背上。
这姿势太亲昵了!
红叶看到后下巴直往下掉,寒熙眼明手快地替她托着,免得她不小心脱臼了。
妖娆侧过头瞪他,用眼神质问:你什意思?
他眨眨眼:帮你的意思!
谁要他帮忙,她自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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