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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山鸡丑是丑了点,但还算有风骨,配上球做的眼睛后,活像被人踩到了鸡尾巴,疼得瞪出了一只水泡眼。
小道姑趴在地上没了反应,妖娆跳下树后,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她。
“喂?”
“嗯……”
她呻吟了一声,仰起头摸了摸头。
“没事吧?”
“没……”
没事就好,妖娆打算走了,脚刚跨出去,后头的脚腕突然一凉,冻得她直哆嗦,俯首一看是小道姑的手,牢牢扣住了她的脚腕。
她嚷着:“贵人,别走!”
贵人?
谁啊?
妖娆蹙眉,甩了甩脚,小道姑任是不放,那手抓的死紧。
“你抓我干什么,快放手,你的手冷死了。”
小道姑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眼里的焦距似有些对不上,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整个人爬了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哭嚎:“贵人,我终于找到您了。”
妖娆一头黑线:“你认错人了。”
“不,球球是不会骗我的。
哎?我的球球呢?我的球球呢?”
她在雪地上胡乱地摸。
“在那!”
妖娆指了指山鸡眼。
她又眯了眯眼,立刻爬过去捡球,“球球,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丢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水晶球,又吹了吹,将它揣进怀里,然后回身一个生扑,又捉住了妖娆的脚腕,整个人贴了上来,继续抱着她大腿不放。
“贵人,我可找了您许久了。”
“我不叫贵人。”
这人古古怪怪的,她觉得还是少惹为妙,“快撒手,我要回去了。”
“贵人,您可姓夜?”
妖娆一僵,不确定她说的是叶,还是夜。
“你说的是哪个‘YE’?”
自己都不认识她,她又怎会知道她姓‘YE’。
“黑夜的夜!”
她顿时骇然,拎起她的领子往跟前拽,然后拖着她进了一处僻静之地,容色阴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球球告诉我的。”
她指了指怀里揣着的水晶球。
“它是死物,怎么会告诉你这个!”
“贵人,您有所不知,它对别人是死物,对我可是活物,我能与它交流,是它一路指引我来寻您的。”
妖娆越听越迷糊,什么指引,什么活物,她刚刚看得很清楚,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水晶球,这小道姑说话颠三倒四的,感觉精神有些不正常,但她知道自己姓夜,这事不能小觑。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小道姑,容貌敦厚可爱,一双圆滚滚的黑眸黑白分明,纯净如刚满月的婴儿,实在不像是歹人,可是如果好人坏人是能用容貌区分的,这世上就不会有受害者了。
莫非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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