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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到了初二,几个舅舅都陪舅妈回了娘家,所以秦家嫁出去的两个小姨也带着姨父回来省亲。
外婆家里人丁兴旺,家里人又都是好相处的,每过几日便都把苏楠笙给认识了个遍,不停地追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秦桑不知该如何回答,到是苏楠笙那臭不要脸地坐在凳子上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在计划了。”
秦桑不想在这时候泼他冷水的,可也害怕他这没心没肺的回答会害得她今后都要疲于解释这一茬,所以迅速接嘴道:“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已经结过婚了,那个人苏楠笙也认识,只是后来过世了。”
秦桑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阵雷响过后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也让苏楠笙拉住她的手变得僵硬了。
秦桑就趁这当口,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也不避讳谈自己的过往,“我真的很早以前就嫁了,因为已经嫁过,所以以后都不想再谈结婚的事情了。”
几个姨妈面面相觑,到是外婆过来打圆场道:“桑桑不愿意说的事情你们就别问了,还有小苏是个好孩子,至少我看着就挺好的,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决定。”
几个姨妈的唇角抽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到是外婆拉着秦桑的手道:“不管过去都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你回来了我们还是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以后就留在申城陪着外婆,哪也别去了。”
秦桑点头靠在外婆身前,却用眼角余光去瞥还坐在凳子上的苏楠笙。
他已经没再看她了,从她提起他父亲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这件事情将永远成为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墙,只要他每次想要逾矩靠近的时候,她一提他的父亲,总能治得了他。
治得了他,自然也是治得了她的。
治得了她的想入非非。
治得了她的并不应该。
每次她用这件事情来伤他的时候,她也能鲜血淋漓地醒过来。
苏楠笙果然没再说话,不只不与她说,也不太与这屋子里的谁说话,但还是礼貌应对着,并未让其他人觉得难堪。
晚饭后秦桑在厨房里洗碗,外婆也挤进来在旁边帮忙,一边擦着碗筷,一边说道:“桑桑,你是不是跟小苏吵架了?”
秦桑努力保持平静,转头笑对道:“怎么会?我跟他没有什么,又怎么会吵架?”
“既然没有吵架,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你两个小姨都只是关心你罢了,她们也觉得小苏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你嫁过人这件事情他没有介意过。”
秦桑停下手上的动作,“外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介意?他心里其实介意惨了。”
“他要介意就不会那么远从海城跑过来跟你一块儿过年,桑桑,新年应该是跟家人在一块儿的。”
外婆的话让秦桑如鲠在喉,她该怎么说?说无论她还是这世上的谁,从来就没有哪一个能真正读懂那个男人?
秦桑从厨房里出来,苏楠笙正好扫完地抬起头看她。
二舅一家还没有回来,外婆做完善后工作从厨房里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离这最近的一个广场上正在放烟花,让他们两人出去走走看看。
秦桑本不愿意出去,苏楠笙也是没有什么话要与她讲的,却是再听话不过地走到玄关处换鞋,然后抬头望着她。
秦桑没有办法,只好也换了鞋同他一块往外走。
苏楠笙闷声走在前面,身上穿的,还是几天前到这里来的那一套衣衫,虽然一样的平整,可看在秦桑的眼里总觉得哪里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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