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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远周一掌拍向座椅,“牙关咬紧了,坐那别动!”
“远周!”
蒋随云轻叱,“连什么是温柔都忘了?”
“小姨,你不觉得她很多嘴?聒噪地让人难受。”
天地良心,许情深缩缩脖子,她一路来就讲了那么一句话,还被他打断了。
“我不觉得,”
蒋随云替许情深说话,“许小姐性子温婉,很不错。”
“温婉?小姨,你是没见过她张嘴的样子。”
“她张嘴咬你了吗?”
蒋远周硬生生卡住了话,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来到星港,蒋随云跟着护士进了检查室,许情深坐在门口的椅子内,蒋远周盯着那扇门。
“保利花园,是方晟给你租的,还是他租了给你和他住的?”
许情深视线望向他,“是他租的,他想让我一个人自在些。”
“哼,”
男人冷嗤,“既然要让你一个人自在,为什么会跟你同时出现在那里?”
“他……”
蒋远周目光犹如锋芒般刺向许情深,“当着我的面表现得这样自力更生,怎么,一个小小的住处就把你收买了?”
“我没接受,我把钥匙还他了。”
蒋远周心里塞着事,蒋随云的病时好时坏,而许情深呢?保利花园的事,前一晚不说,今天问她为什么晚回来,还是不说,谁需要她的事后坦诚?
她似乎,只把他这当作是临时的一个住处,除此之外,并无它想。
蒋远周平添几许恼怒出来,这段关系从最初至今,好像慢慢在变质,他说不出其中的滋味,只是有酸意从胸腔内漫出来,害得他嘴里、鼻子里,都是浓浓的酸味。
“许情深,”
蒋远周眉角一挑望去,面色无波,“你要真想走,可以!
现在就走,我给你这么个机会。”
他话已至此,什么意思,许情深很清楚。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好,走就走。”
许情深挺直脊背,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从蒋远周的视线中逐渐走出去。
半晌后,开门声将蒋远周的神拉回去,他上前步,语气迫切问道,“怎么样?”
医生一手搀扶着蒋随云,“蒋先生放心,检查结果和上次一样,白天只是喉咙痛得太厉害,才会出现假性昏迷。”
蒋远周闻言,心里彻底放松下来。
蒋随云朝走廊内看眼,“她人呢?”
男人轻拥着她的肩,“小姨,我这就送你回去,至于许情深……”
走不了,她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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