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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然这么应着,手脚勤快的开始动手,将空了的药屉子补满,便挂了牌子,开门接生意。
无论是赶集还是清闲的日子,医馆总是不缺生意的。
虽然一早上,季安然只抓了几服药,但也算开始忙碌了。
生意少了点,季安然也就站在柜台上,拿出自己带过来的笔墨,摊开纸张,直接在上面抄书。
在隔间之后给病人诊断的南穆挑帘出来,见她这般开小差的行为,也没有说什么。
反而凑上前,看了一眼对方的字,清秀端正,笔锋温润,倒是难得的好字。
心底叹了一句字如其人时,发觉到她的季安然抬头,提着笔冲她尴尬一笑。
晓得她的窘迫,南穆但也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铺子不忙的时候,你在这抄书是可以的,难不成我会扣你工钱嘛?”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季安然觉得更加窘迫了,只得尴尬的笑笑,道了一声谢。
季安然在医馆工作,除了工钱,还包了一餐午饭的。
医馆的人不多,除了管药铺子的南穆,还有表示负责医馆的南穆的长姐,南荞,和南荞的一子一女。
那两人与季安然同岁,甚至还小了些,女孩与南笙年岁相当,唤做南雨,男子比季安然大了些,名唤南芷。
一顿饭下来,季安然将医馆里主要的人都熟识了。
许是世代行医,这家人无论从模样还是做派上都显得十分沉静,正气凛然。
一顿饭之后,貌似被当做新人敲打了一番,便散去了。
吃了饭之后,南穆又领着她熟悉医馆的各个地方,还给她指了平日里休息的房间,这才回去继续上工了。
作为找到工作的季安然,对于她这个新主雇私底下也观察了不少,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工作氛围让她很满意。
一转眼到了下午,铺子里来了一些货,季安然帮忙归类放好,很快,就到了下工的时候。
日头尚早,季安然沿着官道回去,夕阳渐渐落下,到了坡顶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迹。
念着要趁着亮光还在到家的季安然加快了脚步,匆忙的下了坡。
袅袅的炊烟升起,给绿色的稻田笼缀了一株轻纱。
稻田一片绿油油的,生机勃勃,季安然到了河边,看到这篇无穷无尽的绿色稻田,放缓了脚步,这才十分悠闲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中的时候,南笙已经到家了。
季安然一上坡,就看到到家的人坐在台阶上,破着竹篾。
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白色竹囊,还有织了一半的箩筐。
看起来,南笙今日在家,又是在织东西了。
远远的,还在篱笆外,季安然便冲着对方喊了一声,“小笙……”
正在破篾的南笙闻言抬头,看到的就是那个背对着灰绿色的群山归来的人。
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唇角。
呐,人都回来了,该去煮菜了。
这么想着,破完了手中的竹子,南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晚饭做的很是简单,可累了一天的季安然却饿的吃了两大碗饭。
倒是难得的好胃口,南笙看着她这吃饭,还忧愁的想着今天这人是不是没有吃午饭。
吃了饭之后,两人一起将衣服洗了,便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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