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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且薄情,相对而言,傅表哥要比时彦表哥心头多那么一些责任感,可时彦表哥,却完完全全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绿珠想了想,为凌初开始平反:“才不是,五公子人长得好,又温煦多情的,哪有姑娘说的半分不堪。”
“等着日后,你便明白了。”
宋以歌没有再同她争辩,说完这一句后,便又将刚才绣到一半的绣帕拿出来,继续绣着。
绿珠伸头看了眼,惊喜道:“姑娘绣的可是鸳鸯?”
宋以歌停下针,拿远一看:“我还以为我绣的是野鸭子了。”
“姑娘绣工挺好的,只是何必这般妄自菲薄。”
绿珠歪着头一笑,又道,“刚才奴婢从凌府回来的时候,听见管事说,侯爷也快回来了。”
“算算日子,的确快了。”
宋以歌眉眼含笑,“还有半个月,便是哥哥同凌表妹的大婚了。”
“是呀,听说这次傅公子也要跟着回来,听说是为了和姑娘的亲事,趁这段时日,姑娘不妨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傅公子还是凌五公子。”
绿珠歪着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说道。
宋以歌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垂下眼睑,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夜未眠。
等着第二日清晨,宋以歌起了一个大早,就连早膳都没用便去了荣福堂给宋老夫人请安。
本来绿珠是要跟着一块去的,谁知半路湘水那丫头出了些事,宋以歌便将绿珠打发过去看湘水,换了另一个丫鬟跟着。
这个丫鬟也是在她院子中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只是不常在屋内伺候,瞧着有时候觉得有几分眼生。
进了荣福堂后,宋以歌也没让这个丫头跟着进去,将她留在了门廊下,自个解开披风走了进去。
丫鬟将帘子卷了起来,替她打着,一股子药味便从屋内传了出来,刚一闻着,便觉得有几分呛人。
她用手绢捂住了口鼻,同身侧的丫鬟道:“你们将窗扇推开透透气,别让屋内太闷了。”
“是。”
说完,她走进去的时候,宋老夫人正好洗漱完,抱着大迎枕坐了起来,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垂着头,瞧着她来,原先柔和的眉眼顿然就冷戾起来:“你来做什么?”
宋以歌默不作声的从丫鬟手中将粥端了过来,喂了一勺后,才道:“来给祖母请安。”
宋老夫人如今可不会买她的账:“得了吧,你若非有事相求,又如何会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只怕在你心中,庄家的那个老太太,都比我这个老婆子要来得重要些吧?”
“若非祖母一见着歌儿便是冷言冷语的,歌儿也不会极少来此。”
宋以歌并没有立即开口替她想说之事,而是慢悠悠的同宋老夫人打着太极。
宋老夫人摆摆手;“得了,如今我老了也不愿同你在打什么嘴官司的,你今儿的来意直言便是。”
宋以歌慢悠悠的搅动着手中的粥:“我先伺候祖母将早膳给用了吧。”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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