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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谁?”
纪澄问。
“我们就是靖世军。”
沈彻道。
纪澄眨了眨眼睛,她这就算是靖世军的喽啰了,呵呵,何其有幸。
纪澄回到小跨院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放水,她严重怀疑沈彻是故意整治自己,后来纪澄已经无力反抗,沈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想得一夜壶而已。
解决了人生三急之后,纪澄已经累瘫了,什么话也不想说,可是看榆钱儿和柳叶儿吓得厉害,又不得不出声安抚。
“无事,别怕。”
纪澄道。
“可是郝先生怎么会在那儿,而且那账本……”
榆钱儿话都说不全了。
“没事,以后都天下太平了。”
纪澄道。
这话自然是谎话,纪澄现在简直是把纪家所有人的脑袋都系在腰带上玩儿呢,可是有些事让柳叶儿和榆钱儿知道了,反而会让她们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纪澄心想,还不如让她们傻着,傻人有傻福。
可能是因为情形彻底崩坏,纪澄反而睡了个安生觉,再也不用担心这个,算计那个。
只是早晨起床之后,又要面对麻烦多多的人生。
首先就得提笔给远在晋地的父亲纪青写信,要重拾军械生意,纪青不点头是绝不可能成的。
纪澄绞尽脑汁,破天荒地歌颂了一番我大秦的丰功伟绩,又说无国哪里有家,即使是商人也有拳拳爱国之心,不能总让人说他们只逐利。
接着纪澄又说在京师寻到了贵人鼎力相助,此中暴利无以复加,简直就是利国利民利己的绝世好机会。
待纪澄将这封家书用和纪青约定好的暗码写好以火漆封好之后,自觉头发已经抓掉了一半。
忆及昨日沈彻的阴险,纪澄只觉得牙痒痒。
这人的手段真是特别下三滥,可纪澄不得不承认很有效,她那是尿憋得慌,沈彻又是一副商量不妥就别想走的欠揍态度。
纪澄咬着牙不知忍了多少不平等的条款,只小小地提了两三个要求就落荒而逃了。
她想,有时候真不能小看了这些手段,改明儿要是能让沈彻试试被尿意憋死的感觉就好了。
纪澄打小儿就有在犯了重大错误之后自虐的习惯,上午从学堂回来,她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柳叶儿蹑手蹑脚地进去看过,出来同榆钱儿嘀咕道:“昨晚姑娘到底是遇着什么事儿了?这回折腾得也忒狠了。”
榆钱儿从外头也偷瞄过几眼,纪澄已经保持双腿两侧劈直的姿势很久了,光是想一想就疼,还有好些动作,榆钱儿觉得不是骨折的人估计都摆不出来。
两个丫头在外头愁得不得了,纪澄在里面疼得额头冒汗,却一点儿没放松,还在不停自醒。
这一会都是她骄傲大意了,其实纪澄第一次见沈彻的时候就有他在外的名声和他这个人本身很不一样的感觉,后来她也直觉出一些危险来,但也许是沈彻实在太风流了,也或许是她自己心里对沈彻不满意就处处觉得他无耻下流将他往低了看,如今想起来,纪澄真是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
轻敌,这是最不能被原谅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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