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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体,公公和娘过日子才叫日子呢,这算个什么?!
罢了,她也想得开,以后只管孝敬婆母,教养孩子,夫妻缘份,随缘罢了。
世间万物,没有完美!
老三屋里弄的不太平,老二屋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氏还向老二抱怨呢,抹着鼻子道:“我就是没个儿子,娘给我这么大没脸,我自嫁进来,娘都没这般给我没脸过,这是第一次!”
李延寿道:“你又何苦惹娘不高兴,大哥伤了,娘心里苦闷,正是烦的时候,你偏偏这时候闹腾,娘还不能发火了?!
咋了,娘发火就委屈你了,你瞧瞧别人家去,别人家的婆婆是怎么个婆婆!”
王氏不说话了,村里的媳妇们,不管年纪多大,只要婆婆还在世的,那日子,呵呵……
李延寿也怕她难受,便道:“娘都说了,自然不偏心,你得相信娘。
况且一家子兄弟,谁多点少点,又有个啥,家业都是爹和大哥挣的……”
王氏瞪了他一眼,道:“呸!
谁说娘不偏心的?!
大狗子是个傻子,我们二房又只有两个丫头,孙辈里出息的只有二狗子三狗子,娘能不重视三房?!
三房里的孩子,都是孙辈里最出息的了,娘怎么可能会不私下多给银子,今天的十两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还不知道要贴补多少呢?!
你瞧瞧,都为孙辈们的前程愁了,以后李家的孙辈们都是秀才了,却没你这二伯的份……”
李延寿听她一口一个大傻子,心里也不高兴了,但是骂婆娘的凶汉事,他也做不出来,叹了一口气,扭脸出去了。
王氏的眼泪就下来了,跺脚骂道:“呸!
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谁!”
大房里也是不安心,李延亭就一直闭着眼睛皱着眉,心疼娘了。
可是偏偏是弟妹,他不好出头骂兄弟老婆的。
胡氏也叹气,道:“王家这个,嘴真伤人,把娘气成这样了!”
“你去娘屋里看看……”
李延亭也不能说兄弟老婆不好,只能对胡氏说这个话。
胡氏道:“待一会子再去吧,让娘先消消气。”
“况且,我现在要去了,王家这个又多心了,还以为我也去讨好要银子了,”
胡氏道:“她一向是个多心的,家里连根针都盯的死死的,这个要分家的关头,她哪能不盯着?!
再说了,指不定她现在就盯着我呢,以为我去说她的坏话,讨娘的巧了!”
李延亭这时也无语,既无语兄弟们的官司,又无语胡氏这不贴心的,该贴心的时候不贴心,这是避嫌的时候吗?!
就去看看,又咋了?!
难道怕人疑心自个儿,自己倒是避起嫌来了?!
避得了吗?!
老二媳妇是疑心胡氏是娘侄女儿能得了好,又疑心高氏有两儿子,又得了好,就她不好,就她委屈,就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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