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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苹在采访的时候很认真,瞬间从热恋中的女朋友切换到职业记者的身份上来。
“不完全是,主要我还是想提高自身的承受力,在生存出现危机的时候,之前认为的绝境都不再是绝境,我想我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想明白许多事情。
这是一种修炼,类似苦行僧,磨练意志。”
差苹不能同意更多。
她在赞同点头的同时,不假思索地说,“怪不得聂震生那么喜欢你,你果然与他的性格很像。”
寇正夕一怔,“这话怎么说?”
“聂震生为了调教目无法纪、胆大包天的聂哲云,所以在聂哲云16岁那一年,把他一个人扔到大山沟里,足足虐了他三个月,希望他可以懂事儿一点吧,”
差苹耸耸肩,“不过,自愿与被逼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对他那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哦对了!
他就是在那时候与夏冬天结为狐朋狗友,自此之后两人双‘贱’合璧,贱遍天下无敌手。”
差苹摇头晃脑地讲完这一大段,无意间与寇正夕四目相对,发现他的笑容消失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到聂哲云。”
“你刚说的这件事,不管是针对聂哲云,还是夏冬天,外界都没有任何相关报道,聂震生也没有在私下与我提过半句。
此事对于聂哲云而言,不止不光彩,还很丢脸,可是他却告诉了你,可见他对你几乎不设防,愿意把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你的面前,”
寇正夕长吁一口气,疲惫地动动唇,“我在想,你或许只是为了迎合我,才会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对聂哲云厌恶的样子,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讨厌他吧?甚至,对他有一丝好感?”
他的话语仿佛直击内心深处的利剑,且是一剑刺穿她竭力忽略的那种情绪。
差苹不自觉地抓紧衣角,心情变得又沉重又内疚。
“我……我对聂哲云……”
话说到一半,她的手机躺在桌上响起来。
差苹偷瞄一眼来电,这么晚了居然是副主编段可蕊。
她索性按下静音键,仔细琢磨如何回答寇正夕提出的尖锐提问。
然而,手机屏幕就在桌上一闪一闪不停歇,似乎不给她打没电了不罢休。
“可能找你有急事,先接。”
寇正夕说。
差苹闷闷地应了一声,接起电话,不等她开口询问,只听电话那端传来段可蕊惊恐又颤抖的声音,至于通话内容,更是惊天动地!
“我杀人了!
我把夏冬天给杀了!
——”
“你说什么?!”
“啪”
地一声碎响,差苹水杯脱手,玻璃杯摔在上四分五裂,水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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